死鬼一掌拍下的時候就暗道一聲不好,因為在之前封匿確實在此處捕捉到了成歌的氣機,但是在拍下那一掌之後卻再沒有感知到成歌任何的氣息。
驀然,封匿只感覺到自己身旁不遠的地方一抹鋒寒之氣突然吐露朝著自己的後心刺來,只是短短一瞬的時間,封匿全身的汗毛乍起,就在這一瞬封匿幾乎有面對秘營之主的感覺。封匿如同萬年寒冰的臉上出現一絲駭然,成歌此刻選擇的時間確實是太過刁鑽了,在這一瞬封匿一股氣機用盡還未換力的時候,成歌的一劍幾乎就成了奪命符。
封匿幾乎是憑藉著身體的本能盡力偏離成歌這一劍的所能攻擊到的範圍,可是成歌處心積慮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設計和準備的殺招豈是那麼容易被避開了。封匿雖然避開了刺向自己後心的那一劍,但是接下來的劍勢卻無論如何也避不開了。
利刃劃破血肉的豁然之聲在封匿和成歌的耳邊響起,成歌的劍鋒劃過封匿的後背就在快要離開封匿身體的時候,成歌再次一拉,順勢將封匿的右臂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帶起一大蓬鮮血。
成歌一擊得手,立刻順勢彈出不再有任何的的停留,朝著遠方逃遁而去。
就在成歌剛剛才激射出去一丈的距離的時候,成歌就聽見背後一整怒吼,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的一聲怒吼在成歌的耳邊炸響。成歌第一次聽到有人能夠發出如此的怒吼,這該是有多麼的憤怒才能發出這樣吼聲?
成歌在奔行之中匆忙一瞥間,看見溺死鬼的臉上出現了難以形容的怒色,僅僅只是一瞥間成歌就已經是亡魂皆冒,封匿如同一條魔鬼雙手鼓盪著墨色的靈力轟鳴著朝成歌轟來。
成歌一咬牙,擰身一劍飆出,正是那鋒芒十足的劍二,身前帶起漫天的劍光刺向封匿。
可是成歌終究還是高估了封匿的實力,低估了自己的實力,一直無往不利的劍二在此刻就沒有任何的建樹,不單沒有見到任何的收效,反而就好像是撞上了一座山。
沒有任何的懸念,成歌眼前一黑,一口逆血從口中噴出,就好像是一座山給生生的撞飛。不遠處一棵數人合抱的巨木當場被撞斷,成歌去勢不減所有攔在成歌去勢之上的樹木都當場斷作兩截。
一時間,林間的樹木可算是遭到了滅頂之災,巨木折斷之聲不絕於耳,一道十數丈長半丈寬的通道出現在林間,直透天光。
成歌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擊的餘力,口中的鮮血就好像是打翻了染布的缸一樣,如同不要錢一樣朝外狂噴,身上已經碎成布條的衣衫在此刻終於斷木茬給撕成碎片,等到成歌掙扎著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上身已經是**一片,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猙獰可怖,觸目驚心。
封匿從十數丈開外一掌扇飛在這條通道中的所有的碎屑和斷木,清理出一條幹淨的小路來,出奇地沒有御空飛行,一步一步的朝著成歌走來,如同是閒庭信步一樣。但是每時每刻封匿的氣機都鎖定著成歌,成歌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有任何的異動,封匿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將自己轟殺至渣。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成歌知道自己貿然出手也沒有什麼好處,悄然握緊了自己左手心中的符籙,準備隨時離開。雖然三千里的距離對封匿來說不算是太遠的距離,但是也還是要一段時間去奔行,那個時候成歌恐怕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碎金色的陽光從這通道中傾瀉下來,給許久不曾見過陽光的林間地面鍍上了一層碎金色,林間因為枯枝敗葉而殘留下的腐朽的氣息也在陽光之下漸漸的消散。成歌在心中暗歎一聲,如此的美景如果能夠坐下來好好欣賞一下該是有多好,可惜站在這方美景之下的兩個註定只有一個人能夠站著出去。要是封匿知道了成歌在生死決戰之際還能還能想到這些,會不會在萬年的不化的寒冰臉上出現一絲愕然之色?
只可惜封匿不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