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成歌的想法,在此刻封匿的腦海中只有怎麼折磨成歌才能讓成歌死得更加的痛苦。一步一步朝著成歌走去,右臂上不斷滴下的鮮血將碎金色的小徑染上了一層血腥。似乎是要提醒自己被成歌這種無名小卒重傷的恥辱,本來以封匿的修為治好這看似傷得頗重的傷勢不費吹灰之力,但是封匿卻只是稍稍的用靈力溫養了一下傷口只讓它不影響自己的施為,就不再管他任它不停的流血。
“成歌啊成歌,你這隻小鬼算是我親手帶進秘營之中的,短短一年的時間就給你成長到這種地步,還真是不可思議啊。”溺死鬼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聲音中一直是如同寒冰一般的冷漠。
成歌不知道溺死鬼的意圖,沒有說話,緊了緊手中的風泊加快了恢復靈力的速度。
“當年我一時憐憫留下的一條螻蟻的命竟然都能傷自己了,你說就你這種螻蟻還用都能夠傷我了,我是不是該殺了你以絕後患啊?”封匿還是那種不緊不慢的語速,但是聲音中所蘊含的殺意讓成歌在這炎炎夏日的照耀下都感到有些寒顫。
“不說話是吧?沒問題啊。就只有一個問題需要回答一下,你想我怎麼折磨你你才能對得起我右臂上的這道傷口?”封匿伸出舌頭在右臂上的傷口舔了一下,滿嘴猩紅!
不等封匿出手,甚至是不等封匿再說下去再有任何的動作,成歌一擺手中的風泊,將雙眼閉上,身上頓時綻放出了數百數千道劍光,閉眼百劍生。
劍三,再次悍然施展而出。
就如同今日對戰嚴少卿一樣的招數,探幽步加上變幻莫測的漫天劍影整個通道通道都是成歌的身影和劍影,或坐或站或停或行或臨空,或刺或劈或斬或掠或撩,所有的聲音出手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正好站在通道正中間的封匿。
封匿將口中的剛剛含著的鮮血和唾沫一口吐出,冷哼一聲,雙腿一擺,一雙鐵掌帶著墨色的靈異悍然劈出。一道道如同地獄中出現的魔焰在原地升騰而起,將無數的身影一道道的焚盡。
鏘然一聲,掌劍相交,沒有任何的懸念成歌再次倒飛而回,已經是十數丈的甬道再次被延長出了數十丈的長度。
封匿站在原地摸了一把下巴處剛剛出現的一道傷口,若不是自己剛剛憑藉著自己的本能低下了頭此刻自己早已經被一劍穿喉而過,甚至是自己的整個頭顱都被成歌斬下。想到這封匿就是一陣的後怕額頭上低下了幾滴冷汗,第一次覺得自己歸脈三境巔峰的修為在在成歌的面前也沒有什麼壓倒性的優勢。
僅僅只是一個動念之後,封匿就立刻朝著成歌倒飛出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如同雨點一般的鐵掌在成歌的身上開始發力,骨頭斷裂的聲音從成歌的身上如同炒豆子一樣噼裡啪啦的傳來,一陣爆響,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不知道成歌在這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中到底斷了多少根骨頭。
開始的時候成歌還能用風泊劍阻擋一番,但是到了後來就已經沒有了出劍的機會,只能用蒼雲散手儘可能地阻擋封匿所下的重手確保自己不至於被一掌打死。
樹林就好像被一個巨大的犁給犁過一遍,從成歌藏身的地方到江灘邊足足有三四里的直線距離被成歌用身體犁開。
樹林滿目瘡痍,但是成歌的身體更是滿目瘡痍遍體鱗傷。
最終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成歌躺在了江灘之上,整個人以一個極度詭異扭曲的姿勢躺在江灘上,恐怕就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量都沒有了。
封匿身上也帶上了不少的傷,但是比起成歌來說簡直就像是被蚊子叮過一樣,根本沒有傷筋動骨。
封匿在距離成歌三尺遠的地方停下了身形,將天空上漸漸升起的太陽遮住,在成歌的身上投下了一大片陰影,也在成歌的心中投下了一大片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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