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曲色彩斑斕,透著西班牙式熱情的卡門。冰火之間,我摸著林大人光滑的脊背,黏糊地說了句“我要——”
彷彿士兵聽到了長官的命令,我感到下面某種闖入。然而說它闖入也真是冤枉了它。畢竟它早光顧過我兩次。雖然第一次我不自知,第二次我懵懂了些,但第三次我怎麼著也是在有意識地歡迎著它。
男女之情,魚水之歡,春宵苦短。在中途我竟想到杜牧的一首詩:“菱透浮萍綠錦波,夏鶯千囀弄薔薇。盡日無人看微雨,鴛鴦相對浴紅衣。”明明是顏色亮麗,聲寂俱全的景物圖,而在此場景下,卻變成了一幅春宮畫兒。
想到這裡,我吃吃地笑了起來。
林大人從來都是能看出我思想開小差的英明聖主,當下發威,當晚我被蹂躪得慘不忍睹。
半夜醒來,房間裡的床頭燈調得很暗,但卻沒關。林大人安詳地睡在我旁邊,一隻手搭在我的腰上,另一隻手放在我的頭髮處。我微微地轉身,林大人反而將我箍得更緊。
我柔聲柔氣地說:Roger,你醒著嗎?
林大人眼睛沒有睜開,只是嘴角有一絲輕微的變化。鼻翼兩側延伸下來淺淺的法令紋略略扯動。命理上說,有法令紋的男人有著隱忍的痛苦。想著這個,我不由地撫上了它們。
林大人懶懶地說了一句:不要叫我Roger了。你和他們不一樣,不要叫我Roger。
我溜溜地轉著眼睛問道:那叫什麼呢?松哥?林歐巴?小松?聰聰他爸?
林大人睜開眼,轉了個身,沉重的身體壓在我身上,啃了啃我耳根說道:最近不太乖哦……
我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說道:啊,我錯了我錯了。子松,子松好不好?
林大人在耳根那邊輕輕地笑,手不老實地抱起我的胸:已經來不及了。
27號上午,林林和方磊出現在小區樓下。方磊的臉上有一絲不屑,但鑑於他媽媽的淫威,戳在他媽媽身旁。兩人各自裹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手裡還拿著一件精美包裝的禮品。方磊在方予可的影響下,出門拜訪必有手禮。這一次也不例外,為了給素未平生的林思聰慶生,方磊甚有教養地畫了一張賀卡,賀卡的內容堪比畢加索的超現實主義:在一片如同張藝謀電影中的大紅大紫中的蠟筆色彩帶中央,玄幻了貼了一束被染得金黃的細穗。
我端詳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趁勢先捏一捏方磊的臉頰。
林林摘下墨鏡,問道:照片呢?
典型的黑道交易。這傢伙最近黑社會電影看多了吧。
我把手機裡的照片拿出來給她看。
昨天晚上被林大人不懷好意的一拉扯,手機在咔嚓快門下,摔落到地上,螢幕摔成三片。那張本來就朦朧得沒有輪廓的照片更加模糊。
林林端著手機驗了半天貨,最後對著光嘆道:我怎麼瞅著跟我們家那位還挺像的呢?你不會半夜爬到我們家拍的吧。還是說,帥哥本來就長一個樣啊。
說完,她非常自覺地把照片發到她的手機裡,順便把我以前累積的各種側面正面照打包發過去。
我趁機進到她的車裡,換上鈴木園子的衣服。
走出來時,發現他們兩位仍然裹得跟木乃伊一樣立在車門口。我表現得像個不耐煩的嫖客,刺啦地就撥弄下他們的大衣。
林林跟遭受非禮般尖叫起來。也難怪林林會扭捏一下,讓林林穿一條不到膝蓋的超短百褶裙,再穿一雙白色的長筒襪裝蘿莉,確實有些對不起她。
補充一句,林林曾是一個多麼有男人氣概傳奇色彩的人物啊。她在小學的時候就已經為了開啟校草的鐵皮櫃,透過歪門邪道,學得了開老式鎖的方法。只要給她一把小刀,她就能銼開鉛封,挖出彈簧,輕輕鬆鬆地開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