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的馬蹄濺上了泥汙。
西淮從懷中掏出一顆金銖,放在老婦人手中,於對方驚喜的眼神中彎腰撿起一支玉蘭,淡聲說道:
「世道不好,早些回去吧。」
「是、是……」
老婦忙不迭說著感謝的話,又為西淮祈福,稱他是好心良善的菩薩。
西淮很淡地笑了一下,想如果這些人知道,他們此刻面對的戰火,幾乎可以說是由他一手造就,還會如現在一樣,僅僅因為他施捨出一枚金銖,便感激甚深嗎?
街道已經變得相當陌生了,幾乎和記憶中比起來是面目全非。
西淮都快有些認不出這些是他曾和銀止川無數次並肩走過的回府邸的路了。
……要去再看看他嗎?
西淮在心中想。
哪怕那個人已經連來世都不願再與他有牽連,願永生永世都不再與西淮見面……
想起年輕的少將軍親手將彼此的命牌和偶人分開、立下絕情至極的誓言的畫面,西淮心裡還是會一頓一頓的抽痛。
錯誤的開端,必然走向錯誤的結束。
其間他曾偷來那樣多的歡喜時光,西淮想,已然夠了。
「西淮公子。」
路過拐角的時候,不其然地,西淮卻聽到一人在他耳邊如此喊道。
他猛地一頓足——遮得嚴嚴實實的兜帽之下,已經很難認出他才對。
然而一回首,才發覺一個靠在鄰近巷口的疲倦身影。
——是李斯年。
他看上去瘦削而困頓,下巴上有青色的零星的胡茬,西淮只隔了半月沒見他,他依然穿著那身深黑色的厚重氅披,披風下的猞猁紋華貴而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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