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禍心,兒臣擔心,出的錢少了,會讓將士們寒心,可能會出現有人貪慕越國的富庶,寧願加入越國水師也不肯回來的事。他們熟悉我國海岸,有了他們的幫忙,對我十分不利。如果出錢多了,恐怕又有些難以為繼。水師全沒了,就算我們不答應越國的條件,恐怕商稅也會大幅度縮水,這幾千人的贖金……”
範蔓沉默不語,他從範長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不和的聲音,範長似乎不太願意贖回這些人,包括他的兄長範金生,至於什麼價格之類的,都是藉口,扶南國立國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連幾千水師士卒的贖金都付不起。
“你們怎麼看?”範蔓把目光轉向了範鈞等人。
範鈞等人都有些猶豫,他們當然不會聽不出範長的話外音。範金生戰敗了,就算贖回來,他也當不成太子,太子之位是範長的已經是確鑿無疑的事情,這個時候是否還有必要和範長過不去?可是,範鈞等人又有擔心,畢竟範蔓還在位,從他的心裡,他肯定是希望接回範金生的,雖然他一直喜歡範長而不是範金生,但是父子畢竟是父子,他總不能眼睜睜的把兒子性命斷送在越國人手裡。
“臣以為,正如長王子所言,贖是要贖的,只是花多少錢,卻要斟酌斟酌。”
範鈞等人說法不異,意思基本上卻相同,既不得罪範蔓,又不得罪範長。範蔓心裡冷笑一聲,臉上卻不露聲色:“那好,我們派使去和他談談價格。現在,我們再議議他其他的要求,你們說,我們是割地還是不割地?”
“當然不能割。”範長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我們雖然沒了水師,可是還有足夠的步卒,控制沿途的海港綽綽有餘,他們的水師難道不要靠港嗎?如果把這些地方都給了他,我們的實力大受影響,而他們的實力卻猛增,這對我們來說,就是喝鹽水止渴,越喝越渴,直到渴死為止。”
“如果不割,我們就要全國備戰,不僅要徵發國內的壯丁,還要徵發屬國計程車卒。”範蔓擔心的說道:“上次被那個劉老頭一搞,說什麼扶南人也是炎黃子孫之類的,現在民心不安得很,如果我們再徵發他們與越國水師作戰,恐怕會引起騷亂,而水師戰沒,我們的威信大減,屬國也會有人蠢蠢欲動,徵發他們……能行嗎?”
範長語滯,他顯然沒有範蔓考慮得這麼周全。不過他略一思索,隨即反駁道:“那些蠱惑人心的鬼話,現在雖然特牧城傳的很多,但是普通的百姓有幾個知道?只要重重打擊一下那些傳謠言的傢伙,控制住民心應該不成問題。至於那些屬國,他們就算有異心,難道還能舉家入海嗎?他們的家人畢竟還是在土地上。徵發他們計程車卒與越國作戰,正好抽空他們的實力,更利於我們控制,如果任由他們散在各處,萬一受了越國人的蠱惑,豈不是要鬧出更大的亂子來?”
範蔓不吭聲,看著範長侃侃而談。範長最後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水師雖然失利,但是扶南戰力猶在,應該聚起大軍,侵入扶南,奪取林邑,把越國人趕到海里去。他們沒有了立足之地,難道能一直在海上漂嗎?到時候,他們只有回朱崖去一條路。要談判,也得到那個時候再談,現在談的話,扶南太吃虧了。
範蔓未加評論,只是最後說了一句,要戰,也得先和,先穩住越國人,調集大軍進攻日南。只要拿下日南,林邑就是囊中之物。當務之急,還是先贖回範金生和那些水師士卒。
範蔓沒有再和範長商議,他直接答應了十頭戰象的贖金要求,至於那些水師士卒,他也開出了一個通常的價格,然後授權範尋,你再去林邑談,無論如何,要拖住他們三個月。只在拖住越國人三個月,讓他們不要和吳國人聯手,我就可以拿下日南,到時候怎麼談,那就不由他們說了算了。
範尋心中有愧,雖然身體還是很弱,可是還是上了路,因為不能再騎馬了,範蔓派人先趕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