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張廷玉見過聖上。”
胤祚、張廷玉一見到康熙老爺子各自跪下請安。康熙老爺子虛抬了下手道:“免了,有何事如此急地要見朕?說吧。”
胤祚與張廷玉對視了一眼之後,高聲道:“回皇阿瑪地話,兒臣等今日輪值,接到左都御史揆敘彈劾刑部尚書王之奏摺,兒臣等不敢擅專,請皇阿瑪聖斷!”“嗯?”康熙老爺子皺了下眉頭,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頓了一下道:“遞上來!”侍立在老爺子身後的司禮太監急步上前接過胤祚手中地摺子,快步走到龍桌前,雙手呈遞給康熙老爺子。
摺子本就不短,老爺子看的又細,整個上書房內靜悄悄的,只有老爺子翻動摺子時發出的輕響。一股子寒意在上書房內瀰漫開來,就連胤祚心中都不禁略有些子微寒。一刻鐘之後,老爺子總算是將摺子看完了。也不先開口,而是順手將摺子遞給了站在身側地胤。張廷玉雖低著頭,可眼光的餘角卻看見了老爺子這一驚人的舉動,頓時吃了一驚,情不自打了個寒顫,嘴一張似乎想說些什麼,到了末了還是嚥了下去,只是臉上地憂鬱之色愈發濃了起來。
唉,看樣子老爺子是鐵了心要讓老二當打手了。老二這貨也就是個可憐的命,到了這會兒只怕還真做起了復位的夢了。接下來的熱鬧估計要大發了。胤祚偷眼瞧見胤臉上掠過的那一絲厲色。心中暗自感嘆不已,可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老老實實地站著。等候康熙老爺子的聖裁。
康熙老爺子壓根兒就沒理會胤祚與張廷玉,而是看向了胤,溫和地說道:“胤,你久未接觸政務,這摺子你看看就成,不必理會,過些天。朕自會好好與你分說。你且先回吧。”胤躬身應諾,放下手中的摺子。跪下磕了個頭,對著胤祚、張廷玉二人點了下頭,算是打了聲招呼,自顧自地出了上書房而去。
待得胤出了門,康熙老爺子面色沉穩地道:“爾等既為上書房大臣,就此事拿出個處理意見來,朕聽著呢。”
得,皮球又踢回來了。胤祚心中暗自苦笑不已,可卻不敢有絲毫的表示,只能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回皇阿瑪的話,兒臣以為王大人素來廉潔自愛,斷不致於罔顧國法,行舞弊之私,此事雖有失察之過,然並非出自其本心,兒臣以為略加懲戒,令其徹查諸案以正視聽,倒也可行。”
康熙老爺子臉上淡淡地沒有任何的表示,看向了張廷玉道:“衡臣,你以為如何?”
“回皇上地話,臣以為毅親王所言極是,此事涉及律法之公正,自當嚴查此案,以防小人作祟,此臣之愚見,恭請聖上裁決。”
“嗯。”康熙老爺子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淡淡地說道:“朕知道了,爾等跪安罷。”
得,又是知道了,老爺子看起來是真打算將水攪渾了,嘿,老王同志這回地烏紗帽怕是有些問題了,只是不知道老爺子打算派誰到刑部去摻沙子。老爺子叫走,不走也是不行的了,胤祚肚子裡叨咕著跪倒在地,臉上卻是恭敬得很,磕了個頭道:“兒臣告退。”徑自出了上書房,溜達著往簽押房而去,可一向慎言慎行的張廷玉卻沒有跟著出來,而是等胤祚一出了上書房,立刻跪倒於地,磕著頭道:“啟稟聖上,微臣有事稟告。”說是有事,可卻閉口不言,康熙老爺子愣了一下,突地笑了起來,手一揮道:“爾等都退下。”一幫子太監、宮女各自躬身應諾,退了出去,上書房內只剩下君臣二人在。
“愛卿有何事就說吧,朕聽著呢。”康熙老爺子淡淡地一笑道。
“臣啟奏陛下,臣深受皇恩,不敢有負朝廷,臣既為太子少保,有些事卻是不得不說。”張廷玉面色剛毅地道:“聖上明鑑,二阿哥被廢之時,臣亦是死保之人,可現如今形勢大異,二阿哥雖已改過自新,聖上免其圈養之罰,算得上宏恩浩蕩,然二阿哥雖已免罪,卻無名份,以無名份之身決朝堂大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