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騙人。”
劉桑道:“知道了知道了!”
到了晚上,劉桑與胡翠兒商議一番。胡翠兒道:“你就這樣陪著她鬧?”
劉桑道:“不然還能怎的?就算逼著她,她也會自己跑去的。”
又道:“換了是你,你會安安心心留下來麼?”
胡翠兒道:“當然不會。”
所以你們都是文靜的女孩子……
胡翠兒眯眯笑:“其實桑公子你自己也是想要上山的吧?這樣剛好有個藉口。一切都是小姨子的錯。”
呃……胡說。
其實我是一個文靜的男孩子啦!
……
***
想和做往往是兩回事,這一點劉桑自己也知道。雖然覺得,娘子肯定不希望有別人介入她們母女之間的恩怨,自己最好能夠給她一些空間,但事到臨頭,哪怕知道自己未必幫得了什麼,卻又哪裡能夠放下不管?
當天晚上。他們連夜趕往彭鋸山。
雖是深夜,從山外看去,彭鋸山三座山峰俱是燈火通明。雖然只是夜下,一眼看去,卻俱是高閣玉樓。富麗堂皇。尤其是主峰,長城一般彼此相連的樓閣如蛇一般,繞著山峰蜿蜒而上,每隔一段,便燃著千年不滅的龍鬚燭。
龍鬚燭乃始皇帝剿滅龍族時,熬龍油而制,便是公侯之家,也未必用得起,而在彭鋸山上,卻像不要錢般。到處都是。
夏召舞恨聲道:“絕冀洲上,大部分城鎮都是殘破不堪,這裡卻這麼富麗,也不知榨乾了多少老百姓的鮮血和汗水,供給他們這些人揮霍。”
劉桑心想。身為凝雲城郡公主的她,好像也沒有多少資格說這話。
胡翠兒道:“扶桑教已控制了絕冀洲上的眾多土地,這些土地不管從名義還是從實質上,都歸扶桑教所有,土地上的農民等同於農奴,收成盡數上交。再由上層賞下口糧,扶桑教之富,可想而知。”
劉桑忖道:“果然是跟上一世裡,建國前的藏地佛教一般。”
主峰頂上,燃燒著熾烈的火焰,火光沖霄,在黑夜中幻滅不定。那裡是扶桑教立教之處,而“扶桑”的本意乃是“東方rì出之處”,夜間燃起象徵烈rì的熊熊篝火,自是不足為奇。
他們守在這裡,直到天sè開始漸漸發亮,然後便看到一排排的豪華隊伍從山中出來。
五月乃是毒月,五rì亦是惡rì,自先秦以前,五月初五便被認為是不祥之rì,傳說中在這一rì裡,五毒盡出,禍害天下。
而扶桑教亦將這一rì定作扶桑教主“代天巡查”之rì,扶桑教主率眾出山,但有褻瀆扶桑大帝、違背扶桑教義的,便加以懲處。一rì之間,想要巡遍扶桑教治下的所有城鎮,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本身只是一個儀式和習俗,就跟三月初三的“會男女”一般。
其中一座彷彿樓閣一般的圓形大轎,塗得金碧輝煌,散出寶光萬丈。
劉桑想著,轎中所坐,只怕就是八大洲上,七位大宗師之一的“東聖”尤幽虛。這般想的時侯,體內因四魂八魄而來的強大感知力,讓他突然生出危機感,立時按住狐女和小姨子的腦袋,一同埋了下去,不敢再看。
遠處的隊伍遊行而去,直至去得遠了,劉桑方才舒了口氣。小姨子卻是狠狠的瞪他一眼:“做什麼?”她的腦袋被他按得發疼。
胡翠兒道:“我聽說,到了大宗師那一境界,就算有人在數里開外隨意掃他一眼,他都能生出感應,不知是真是假。”
劉桑道:“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只知道剛才我們要是多看兩眼,現在就完蛋了。”
夏召舞嘀咕:“誰知道是不是你故弄玄虛?”
劉桑道:“我們還是先換個地方,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