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第一。”
三人往另一邊潛去,劉桑卻又頓了一頓,忽道:“先藏起來再說。”
他們趕緊藏了起來,胡翠兒又施加了一些狐族幻術。只一會兒,風聲驟起,數個人影掠到他們適才所伏之處,來回搜尋了一陣。
其中一人道:“師祖說適才有人潛伏於此,窺視隊伍,不知有何目的,為何卻不見人影?”
另一人道:“師祖之言,必定不會有錯,大約是已逃到其它地方去了。”
幾人搜了一陣,未能找到,方才離去。等他們一走,劉桑、胡翠兒、夏召舞方才跳了出來,夏召舞驚魂未定:“好險好險。想不到我們只是藏在這裡,看了幾下,什麼事都沒做,那教主都能知道,幸好他沒有親自過來。”
胡翠兒道:“他堂堂一個大宗師,扶桑教之教主,自然不會為了幾個窺探的小毛賊。親自動手,這點小事都要勞動他,他豈非忙都忙不過來?”
劉桑亦是暗自忖道:“想不到修為到達那般境界。竟真有這等本事,幾里外的距離,有人窺視一下。都瞞不過他。”
他們自是不敢多留,繞了一大圈,藏到別處去了。
***
天sè已是大亮,端午之rì,炎氣騰騰。
原本就是夏中,端午又是毒月毒rì,最熱之時。絕冀洲被戾氣所附,炎熱更甚於和洲。
夏召舞與姐夫、狐女潛藏於林間,只覺背上盡是汗水,不由後悔自己穿得太多。其實她穿得也不算太多。只不過是中規中矩罷了,但她本是千金小姐,雖然正在行走江湖,卻也還是嬌氣了些。
胡翠兒卻好得多,輕薄蟬兜。對襟半臂,一般女子都是將半臂披在外衣上,她卻是將半臂當作外衣穿,露出半截玉臂,部分胸脯,看著有些不正不經。至少不會熱著。
其實,在沒有儒家禮教束縛的這個世界,胡翠兒這般輕薄裝束實是算不了什麼,若是拿到劉桑上一世那女孩子常穿小褲褲、超短裙的世界裡,簡直可以說是保守,只是夏召舞原本就是公侯之女,雖然xìng子活潑,像胡翠兒這般穿出來,總會覺得怪怪的。
夏召舞道:“我們難道就一直躲在這裡?”
劉桑無奈道:“那還能做些什麼?就算尤幽虛帶著他的那些弟子離開了三尸山,但山中仍有許多扶桑教徒駐守,我們現在連娘子在哪裡都還不知道,難道就這樣殺上山中?”
夏召舞想想也是,這樣等著,似乎不是辦法,但不這樣等著,似乎也沒別的辦法。只是想了想,她道:“你們說,那女刺客會否也是扶桑教的人?要是這樣的話,她讓姐姐上山……”
胡翠兒道:“我看不是,扶桑十二魔裡,好像沒有女的。”
劉桑道:“這幾rì我也研究了一下扶桑教義,按扶桑經的說法,陽為天,yīn為地,扶桑大帝乃金烏之父,陽天之尊。扶桑教義又認為,男為陽,女為yīn,男人就像是太陽,女人則像月亮一般,不過是太陽的影子,地位低下。正是因此,尤幽虛所收十二弟子中,沒有一個是女的,而彭鋸山主峰最高處的祭壇,也禁止女子登山。”
夏召舞嘀咕:“什麼破教?”
胡翠兒道:“就是就是。”
二女難得的意見一致。
劉桑道:“當rì那女刺客只讓娘子於今rì登上彭鋸山,卻未說清是三峰裡的那一峰,雖未說清,但彭鋸山的三峰,一大二小,一主二從,娘子自然會前往主峰,到了主峰,則多半會登上峰頂。而主峰峰頂卻是扶桑教祭壇之所在,那女刺客要真是扶桑教的人,絕不可能讓一女子登上祭壇。”
夏召舞道:“但她要不是扶桑教的人,為什麼要和姐姐約戰在這種地方?”她百思不得其解。
劉桑與胡翠兒卻早已猜到其中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