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看著窗外。
赫連筠點點頭,卻身子未動,只靠在床頭,別開了臉去。
李青歌看了他一眼,那微微揚起的側顏,絕美卻孤獨,驕傲之中又透著無限落寞;那好看的嘴角抿成一條線,看似無情,卻又更多的像是受傷過後呈現出的孩子氣的倔強。
被自己最親最近的人傷害,心裡肯定會痛吧?
就像她,曾經以為是另一個家的高府,曾經以為是一生良人的夫君,到最後將她趕盡殺絕,那種心痛比死還要傷。
不再說什麼,李青歌心情複雜的開始慢慢解開赫連雲初的衣帶,為她仔細檢查傷口,傷口已經被人處理過了,上面還有金瘡藥,但對於她這樣的傷並沒多大用處。
她輕輕用帕子將上面的藥擦拭乾淨,便能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不禁心頭顫起。
小腿處倒還好,只是右邊肋下的那處刀口,距離她的心臟很近,稍有不慎就能致命的。
呵,不過,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自己的心臟會長在右邊吧,不然肯定不敢如此冒險?
檢查完之後,李青歌又將薄被與赫連雲初蓋好,就著丫鬟端來的溫水淨了手。
“怎麼樣?”赫連筠問,臉色沉重。
李青歌微微彎唇,唇角劃過一絲冷酷,縱然現實殘酷,也總比被人當傻子玩弄於鼓掌好吧?
“公主還真是福大命大呢。”李青歌道,聲音帶著幾分戲謔,“那麼重的傷,差點就刺穿心臟了呢。呵,大概那刺客是個生手,第一次殺人把握不準,要麼就是看公主美貌,一時間心動手抖了一下也有可能。不過,那傷口也確實怪異,就好像是公主自己傷了自己似的,不然,就是有人捉住了公主的手,強迫她如此傷害自己的。”
“此話怎講?”赫連筠再笨也能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但是,最後的一點希望,讓他又再次問出了口。
還用講嗎?李青歌聳聳眉,只道,“我給公主開個方子,殿下可派人速去抓藥,遲了傷口感染就不好了。至於其他,殿下可等公主醒了,自去問比較好。”
關於他們兄妹之間的恩怨,她能說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如果赫連筠以親情為上,她也沒辦法,做的太過了,只怕人家就會猜疑自己的意圖了。
何必?
赫連筠也沒再問了,只讓了路,李青歌徑直走到書桌邊,高逸軒給她讓了座,親自給她鋪好宣紙,將筆遞到她手上。
李青歌很自然的享受著他的服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高逸軒卻覺得幸福無比,尤其是看著李青歌認真寫藥方的時候,那低垂的眉眼,專注的神態,還有她身上隱約飄溢位的女子特有的幽香,都讓他心神有些恍惚。
很快,李青歌寫完,將紙拿起,一旁的丫鬟接過,“按這藥方抓藥,外敷內服的照上面做就行。”隨後,對赫連筠道,“三殿下也不必擔心,公主雖然傷重,但還不及性命,只要照顧的好,我想不出一月,就能痊癒。”
“李姑娘費心了。”赫連筠客氣道,心裡卻是另一翻心境。
李青歌故意忽略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情緒,笑道,“治病救人乃醫者本分,殿下不必客氣。如今,公主有傷在身,殿下自當好生照料,青歌就不打擾了,告辭。”
“告辭。”高逸軒忙走到她身側,也與赫連筠一拱手,假客氣道。
赫連筠亦是拱手相送,“走好。”
——
送走兩人過後,赫連筠自去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從外面看,除了失血過多,臉色差點之外,其他的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
不多時,老管家帶了一個黑衣勁裝的男子過來。
“冰焰見過王爺。”黑衣男子面容冷峻,恭敬的對赫連筠行禮道,過後,看赫連筠氣色,冰冷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