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會好過。”
“”這個李青歌倒是看出了。大堂之上跪著的那三個人,早已不復之前的體面,尤其是那唐玉,幾天之間,好像一下從一個貴婦潦倒成了一個乞丐婆子,那一頭花白的頭髮,凌亂的像稻草似的,原本風韻猶存的臉此刻耷拉的像個苦瓜瓢子,雙目無神而空洞,儼然只比活人多了口氣罷了。
夏之荷隨著高逸庭坐在下首的那個聽審的客席之上,看著被折磨成這樣的爹孃雙親,早已心疼的痛哭流涕起來,“爹,娘”
然而,她含淚的輕喚,只換來那夏天魁抬頭一瞥,隨後又死氣沉沉的垂下了頭,而那唐玉根本就像沒聽見一般,整個人顯得有些恍惚失神的,像是魂已經丟了大半了。
“大表哥,怎麼辦,你快想想辦法救救爹和娘啊,嗚嗚——”夏之荷一邊哭著一邊扯著高逸庭的袖子,不住哀求著。
高逸庭此刻的心思並不在這三個罪人身上,他只是奇怪李青歌去了哪裡?
“大表哥。”見他舉目四望,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夏之荷哭的更兇了,“你快想想辦法啊,不然”
“大堂之上,不許喧譁。”受不了她哭個不停,高逸庭冷聲喝止。
“我——”眼淚僵在了臉上,夏之荷悲慼萬分,“荷兒好怕,爹跟娘”
高逸庭皺眉,小聲道,“若他們是冤枉的,便不會有事,若他們真的是罪大惡極”
夏之荷睜大無辜的淚眼,死死盯著高逸庭,“那會怎樣?”
“你該祈禱不要牽連到你自己的身上。”高逸庭想了下,還是直接告訴她這個冷酷又殘忍的事實。
“我?”夏之荷心下一緊,“會連累到我?”
高逸庭沒有再回答,但是他嚴肅而凝重的表情卻告訴了夏之荷答案。
夏之荷的心瞬間掉到了冰窟裡,渾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她雙目含淚的望著堂上的爹孃,曾經那樣疼愛她的爹孃,如今被折磨的不像樣子,比那街上落魄的乞丐還不如。
她心疼啊。
可是,一想到他們做過的惡事會連累到自己,她的心,又漸漸湧出恨來。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做那些事,為什麼會連累到她?
為什麼她會是這兩個人的女兒?
倘若生在別家,一個體面有地位的家庭裡,她會活的像今天這麼辛苦和狼狽嗎?
都怪他們
夏之荷掩面而泣,腦子裡亂極了,眼前的一幕於她來說,根本就像場噩夢,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
不知不覺間,時間悄然流逝,那劉大人核實了所有案底,認證物證一一在堂前出現,就連高逸庭也十分驚詫,這夏家夫婦竟然是隻披著人皮的惡魔,表面上看著和善,背地裡卻做了那些傷天害理之事?
他們真是該千刀萬剮。
只是,讓高逸庭奇怪的是,劉大人竟然在這麼多的時間內,將夏家幾十年中的老底都挖了出來,就連那夏天魁在娶唐玉之前,與一個賣唱的女子好了,後來,人家女子懷孕了,他卻始亂終棄,與唐玉成親了。
為怕唐玉知曉這樁醜事,他竟然勒命那女子打掉孩子,誰料兩人爭端之時,竟是一屍兩命。
這件事被挖出來的時候,唐玉簡直像瘋了一般,雙手死死扼住了夏天魁的脖子,恨他欺瞞自己,更恨他心懷鬼胎,哄騙著自己與之一起做了許多虧心的事,如今就要受到懲罰,她自然將滿腔的恨意全部要發洩在這個男人身上。
而那夏天魁也不是個好惹的,這些年,他待她不薄,即便她連個兒子都沒生出來,他亦沒有休了她,誰知她竟還想掐死他?
哼,當堂之上,他亦狠狠的甩了唐玉兩巴掌,直打的她本就憔悴的麵皮頃刻間腫的像發酵過頭的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