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這一對禽獸夫婦窩裡鬥,李青歌冰冷的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厭惡。
好在,劉大人很快命人將撕斗的兩人分了開,責他們咆哮公堂,每人掌嘴五十。
打過之後,那兩人早已是滿嘴血沫,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夏之荷更是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下去,她寧願他們死了,哪怕死在上次的大火之中,也不願他們這樣。
她從未如此丟人過,這樣兩個骯髒的人,怎麼可能是她的爹和娘呢。
她用小手遮住了半邊臉,嫌惡的不想再去看。
耳邊卻聽得那師爺宣判著三人的罪狀,當聽到宣判夏天魁夫婦於十日後菜市口斬首時,她整個人一下子懵住了,說不清是解脫還是痛苦。
而那堂上跪著的三人,因那宣判,也早已嚇的昏死了過去。
劉大人直接命人將這三個罪犯拖下去,打入死牢,只等十日後行刑!
——
從頭至尾,李青歌都未出現在大堂之上,因為,無需她出現,那些人都死罪難逃。
看著那三個犯人被拖走,赫連筠長出了一口氣,瞧著李青歌冷峻的臉色,亦是認真道,“想不到他們竟做了這些惡事,多虧了你,不然,被害之人如何沉冤得雪?”
李青歌沒有說話,她的眼睛並未看那三個被處以死刑的人,她只看著堂上的那個女人——夏之荷。
從她一來,便哭哭啼啼,可憐的像朵被風吹雨打的花似的,可到最後,她竟然以手遮面,嫌惡的不去看自己受罰的爹孃。
是的,沒錯,若不是對她太過了解,許還會認為她夏之荷那是不忍呢。
可經歷了前世今生,她一眼便能瞧出夏之荷的心思,她大概只恨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爹孃,後悔來這裡了吧?
“大表哥。”退堂之後,夏之荷扶著高逸庭的胳膊,顫巍巍的起來,眼睛紅腫一片,腫的像桃子似的。
“抱歉,這件事我無能為力。”拋去自己的這一層關係外,他也恨不得夏天魁唐玉這樣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夏之荷懂事的搖搖頭,哽咽道,“不怪你,我知道嗚嗚嗚,我只是想不到,爹和娘竟然是那樣的人,他們怎麼可以?嗚嗚嗚大表哥,你說荷兒該怎麼辦?要怎麼辦?”
高逸庭眉頭深鎖,輕輕推開她想靠過來的身子,“你放心,只要你願意,高家總有你立足之處。”大表哥。”夏之荷聽言,表示非常感動,一雙眸子充滿愧疚與感動的情緒望著他。
高逸庭不想看她虛偽的眼神,其實,收不收留她,她夏之荷而今能留的地方也就只有高府了,所以,與其她再做出讓他反感的事來討好他,還不如直接說了。
當然,住下可以,他會讓她衣食無憂,但是,最好老老實實,認清自己身份,不要再妄想其他!
——
“很介意?”赫連筠眸光微暗,一瞬不瞬的盯著李青歌的眼睛。
“什麼?”李青歌扭過頭,終於收回視線,不解的問。
赫連筠勾唇,然而,幽深的眼底卻無一絲笑意,“那個人——”他朝大堂上正欲離開的高逸庭望了一眼,冷笑道,“你的未婚夫,正和他的表妹一起。”
“”這人還真會拐彎抹角呢,李青歌無奈抿唇,總算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但是,她不想回答,因為這樣的問題,實在很無聊。
一個不愛自己的未婚夫,她要之何用?
前世,傻過一次。
這一世,她怎會在意這樣一個男人?
“我們走吧。”她起身,有些疲憊的輕聲道。
“既然不介意,那就解除婚約吧。”他總不想自己喜歡的女人,總是揹著別人未婚妻的頭銜。
李青歌看他一眼,似乎在揣度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