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之儒手捂著下體,疼痛又讓他幽幽醒轉過來,待看清了叫喊自己的正是妹妹夏之荷時,頓時痛苦的出聲,“妹妹,哥哥這次被你害死了。”
“哥——”夏之荷皺眉,而那夏之儒卻吃痛不住,又暈了過去。
“來人,將夏公子扶回房,請大夫。”高逸庭冷聲吩咐。
夏之荷微微一怔,就見幾個丫鬟上前,抬了夏之儒出去,而其他三個同夥,被高逸庭關進了柴房,命人看守著,打算明天一早就送進官府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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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風雨依舊飄搖。
“小姐,就這麼放過那些人了嗎?”回到房中,翠巧拿著乾毛巾,一邊為李青歌擦著沾了雨絲的頭髮,一邊忿忿道,“哼,真是想不到,原來竟是表姑娘指使人乾的。”
“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翠蓉給李青歌倒了杯熱茶暖手,一邊嘲諷哼道,“這對姨侄還真像,都是毒蛇。只是,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還真是讓人心裡不快呢。”
“不然,還能如何?”李青歌放下杯子,接過翠巧手裡的毛巾,親自擦了髮絲,一邊淡淡笑問。
“怎麼著也該等事情有個了結才行。”翠巧道,“那表姑娘不就仗著與大少爺青梅竹馬的情分,這才肆無忌憚不將姑娘放在眼裡嗎?姑娘就該趁著這次機會,揭發她,讓大少爺好好認清她的真面目。”
李青歌淡淡笑笑,將毛巾放在桌子上,又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茶。
翠蓉瞧著李青歌不緊不慢,翠巧卻急的火燒眉毛似的,不禁笑了起來,“翠巧呀,你以為大少爺就真的不知道那表姑孃的真面目?”
“”翠巧疑惑,“若知道她是條虛偽的毒蛇,大少爺怎麼還會?”怎麼還跟那表姑娘不清不楚呢?
哼,還對那夏之荷一往情深嗎?只怕早已不是了。
李青歌心中冷笑,就憑高逸庭當著夏之荷的面送傘給自己,她就猜到夏之荷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早已不知不覺的變了。
哼,心目中的仙女,如果有朝一日發現竟是條偽裝的醜陋的毒蛇,不知那高逸庭會作何感想?再要是被毒蛇反咬一口
想到這些,李青歌幽幽的笑了,低垂眼簾,眸色詭異而陰冷,卻輕輕道,“這些事不是我們能管的。夜深了,你與翠蓉姐姐快去睡吧。”
“是。”翠巧忙去床邊為她重新鋪被,這幾個月她近身伺候李青歌,才發現她年紀小小,卻有著常人沒有的心機與能力,開始時,她還有些不服,心念唸的想回到老太太身邊去,現在,她總算看出了,老太太已是朽木將枯,不足以為靠,而大太太更是虎落平陽,只怕也難有翻身之日,今兒見了,就連大少爺對李青歌都禮讓三分,所以,李青歌未來之勢不容小覷,跟著她,不會有錯。
一切妥當之後,翠巧與翠蓉出去,李青歌自吹了燈,安然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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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李青歌所料,高逸庭對夏之荷的心早已悄悄的發生了變化,只是連他自己都未察覺而已。
客房裡,大夫正在為夏之儒檢查傷勢,夏之荷木頭似的站在床頭,眼睛卻是望著高逸庭的,從頭到尾,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始終陰沉著臉,連看她一眼也沒。
“大”夏之荷乾澀的想要開口,這時,大夫起身,對夏之荷搖了搖頭。
夏之荷心下一緊,“怎麼樣,大夫?”
大夫輕輕嘆了口氣,卻對高逸庭說,“大少爺,不妨借一步說話。”
高逸庭立刻會意,只怕夏之儒不好,點點頭,起身,“請。”
兩人來到前廳,那大夫方道,“剛才夏姑娘在,老朽不方便說。”
“夏公子要緊嗎?”若真的死了,倒又是一樁官司。
大夫搖頭,“夏公子身上的傷勢雖重,但還不至於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