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繼續我的革命。”
劉魁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我有一個同學,因為不滿日本人,從哈爾濱逃了出來。他們走的時候,是我幫他們離開的。並且,他們告訴我,要去投奔重慶國民政府。我想,他們應該還在做警察這個行當。只是不知道在哪裡做,我先去打聽一下。咱們先要有個正當職業,才能做你的事情。”
周乙說道:“也好。”
劉魁說道:“周乙哥,我和你認識這麼久了,你也該相信我。我想加入你的那個組織,因為我們已經是命運相關的兩個人了,今後你幹什麼我都跟著你。這段時間,你和我聊了很多,我覺得國民政府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也是欺壓百姓的一群人,不值得為他們賣命。你就帶著我吧。”
周乙望著劉魁說道:“這個需要組織批准,我是沒有權力的。但是,我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
劉魁終於打聽到自己的那個同學徐喜子現在已經是軍統臨江站的總務科長。徐喜子從東北滿洲國逃出來後,隨國軍一起撤退到重慶,現在回到軍統臨江站。他們兩個人見了面,劉魁敘說了在哈爾濱被人誣陷的事,但是沒有說是地方保安局的陳景瑜,只說是被日本人懷疑上了,九死一生的活下來,最後也是因為對日本人極為不滿,所以才逃出來。
徐喜子當年其實已經是軍統潛伏人員了,還有一個叫區利慈,他們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暴露的,最後在劉魁的幫助下出逃。但是,在過邊境時,區利慈受了重傷,只有徐喜子一個人逃了出去。區利慈傷重死了。
聽到劉魁願意繼續為國民政府效力,徐喜子想了想才說道:“你不要進軍統了,我在警察局有關係,就把你介紹到警察局當差吧。這樣,也算是我在警察局有人了,以後咱們合作也方便,而且這也是你的老本行。還有,你說的那個兄弟也一起,我給警察局的劉局長打個電話,你們儘快就去報道吧。另外,你還是借用區利慈的名字,這個名字在我們那裡有底子,登記的是下落不明。這個由我來做解釋吧,當年區兄弟和我一起逃出來,不幸中彈,因為他的傷勢太重不能和我一起走,也多虧你為他料理了後事。”
劉魁說道:“徐哥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雖然在滿洲國幹了這麼多年,但是自問沒有辱沒祖宗,我還是在盡一個警察的職責,不跟日本人一條道跑到黑。”
徐喜子笑道:“劉魁兄弟,我當然知道這些。否則,我怎麼敢把你放到警察局呢。”
其實,徐喜子在劉魁聯絡他時,就已經透過軍統內部進行了詳細的調查,如果劉魁做了日本人的走狗,他也是萬萬不敢推薦的,一旦被發現了,他徐喜子的命也保不住。因此在得知劉魁沒有劣跡時,就決定幫他一把,畢竟當年自己差點就死在哈爾濱了,多虧劉魁冒死把他和區利慈從生死關頭救了出來。但是,徐喜子還是讓劉魁冒充區利慈,因為劉魁畢竟是在滿洲國做過警察的,即使沒有與日本人同流合汙做壞事,可是他的底色還是不乾淨,而區利慈在軍統的檔案中是下落不明人員,只要簡單的說逃出來時受了傷,在鄉下被人救了,然後躲藏起來就可以。現在迴歸,再由軍統介紹到警察局去,也是順理成章的,這樣的軍統人員有很多。那些在抗日期間失聯了,勝利後又冒出來的人,全國各個城市的軍統站都有,也大都先安排到警察系統或者稅務系統,這些都是受軍統把持的部門。
因為有劉魁作保,所以軍統沒再細查周乙,只把他當做祖籍這裡,然後闖關東的人,是劉魁的親戚而已。徐喜子就好人做到底,也給周乙安了一個曾經下落不明的軍統潛伏人員,一起介紹到臨江市警察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