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凡沒有說話,聽陳景瑜的話,他還不認識自己,但是自己如此小心還是被陳景瑜察覺,心中對這個在哈爾濱地方保安局潛伏多年的特工的警覺還是非常佩服的。但是,胡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所以,他只好看著面前的陳景瑜一句話也不說。
陳景瑜沒有得到回答,又繼續說道:“你認識我?還是對我感興趣?”
胡凡這時說道:“如果我說我是路過的,你肯定不會相信了,陳科長。”
陳景瑜聽到胡凡說出了自己的姓和以前的職務,就知道對面的這個人一定認識他。所以,他點點頭,然後繼續面無神色的說道:“那是我潛伏時的職務,現在不用了。你跟著我有什麼事嗎?”
胡凡點點頭說道:“當然。我既然知道你是誰,又跟著你到了這裡,當然是有事了。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是高彬副廳長讓我有事找你的。”
聽到高彬這個名字,陳景瑜的大腦飛速的轉著。在哈爾濱的時候,其實陳景瑜和警察廳直接打交道的時候不多,業務上幾乎都是派手下去,這是一種默契,就像高彬也幾乎從來不直接找他,都是派周乙、魯明這樣的中層幹部與陳景瑜接觸。在日本人眼裡,過度的關心與自己的業務非常接近的部門和部門領導,是一件很值得懷疑的事情。
陳景瑜和周乙、魯明、劉魁等很多警察廳的人都有見過面,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高彬能在最後時刻讓這個人找他,那麼一定是有什麼地位的人,也許是高彬身邊的比較親近的人,也許就是高彬的秘書。可是陳景瑜沒有怎麼注意觀察過高彬的秘書,而且高彬的秘書也沒有跟著高彬到陳景瑜的辦公室去過。所以,陳景瑜甚至不知道高彬的秘書姓什麼叫什麼。
胡凡知道陳景瑜此刻正在極力思考他是誰,所以微微笑了一下說道:“陳科長不要費盡心思想了,我是誰對你並不非常的重要了。剛才我說了,我們高廳長在臨別的時候囑咐我有什麼困難了可以找你。所以,我現在是真的遇到了很大的困難了。我需要你的幫助,也希望你能幫助我。我也非常相信你能夠幫助我。你應該也明白,我能來這裡找你,就有很多關於你的秘密在我心裡。”
陳景瑜當然知道對面這個人說的不假,高彬手裡肯定有很多陳景瑜的事情,這些事情一旦被軍統知道,他陳景瑜就會被執行家法,會死無葬身之地。軍統對內部出現的每一個叛徒都是嚴懲不貸的,被秘密處決的軍統人,很多至今都不知道下落。
陳景瑜點點頭說道:“我們是在這裡說,還是找個地方慢慢的說。”
陳景瑜沒有邀請胡凡去家裡,看來有的事還是找個地方說比較合適。胡凡說道:“我和你一樣,也是今天才到的臨江市。不如咱們出去走走,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陳景瑜這時候才慢慢的走過來,他的手一直揣在褲子的口袋裡。胡凡這時才注意到,心中也嚇了一跳。看來,陳景瑜的手裡肯定握著武器的,只是胡凡及時的說出了高彬的名字才讓陳景瑜打消了殺人滅口的計劃。
他們兩個人並排走出了巷子,來到大街上。這是一條不太繁華的街道,街上的行人也很稀少,偶爾會有小車或者人力車匆匆的在馬路上過去,但是很少有停下來的。
胡凡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咖啡館,透過窗戶看清楚裡面沒有多少人,於是輕輕說道:“陳科長,咱們就一起喝點咖啡如何?我請你。”
陳景瑜點點頭沒說話,兩個人穿過僅容兩輛車行駛的馬路過去,走進了咖啡館。
服務生走過來問他們要什麼。
陳景瑜不等胡凡說話,立即說道:“給我們來兩杯咖啡,不要太濃了。”
然後,他們坐在靠窗子的位子。服務生很快就端來了兩杯咖啡,放好後,又把一盤方糖和一小碗白砂糖同時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