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後就離開了。
陳景瑜把手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來,慢慢攪動著杯子裡褐色的咖啡,用小勺子把一塊方糖放了進去,又舀了三勺子白砂糖。他不喜歡咖啡的苦味,他更喜歡喝紅酒,在哈爾濱的時候他有很多很好的紅酒,而且儲存的很好,這次來臨江還帶了不少瓶。他又攪動了幾下咖啡,用嘴細細品了一下,已經沒有那麼苦了。
胡凡則很快的放了一塊方糖,攪了幾下後就喝了一大口咖啡,他不怕苦,甚至有點喜歡咖啡的苦味。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好像在認真的品咖啡。
陳景瑜看了一眼胡凡說道:“你是高彬的秘書吧?”
胡凡點點頭說道:“我叫胡凡,高彬做科長的時候,我就一直跟著他。但是他很少帶著我去地方保安局,或者日本人的機關。所以,你沒有見過我。”
陳景瑜點點頭說道:“怪不得呢。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找我有什麼事了吧。”
胡凡說道:“陳,科長。”
陳景瑜說道:“這個稱呼就不要用了。”
胡凡點點頭繼續說道:“陳哥,我現在走投無路了,在日本人的警察廳幹了幾年後,什麼人都不會相信我。高廳長也知道這個,所以他讓我找你。我的履歷已經修改了,在哈爾濱也找不出任何破綻,除非高廳長再生。我知道你是軍統的人,所以我想在你的手下謀個差事。”
陳景瑜心中一動,立刻想到了那個金教授。也許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他可以一箭雙鵰,把眼前這個自稱為胡凡的人和金教授同時都解決了,這兩個人對他今後的生涯顯然都有很大的威脅。
陳景瑜不動聲色的說道:“我才到這裡,總部給我的任命是軍統臨江站的副站長,是一個不起眼的副職,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大的能力。但是請你相信,我是真的非常願意幫助你的,大家都是哈爾濱出來的,都在日本人手下幹過,是什麼角色都清楚。”
胡凡聽陳景瑜說的這麼直接,也很佩服。在偽滿洲國的很多特工,其實除了隱藏在暗處做諜報、暗殺的,那些潛伏在日本人內部的人,大多數都不乾淨,誰都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不能說。陳景瑜既然這麼直接,胡凡也理解。於是,胡凡想了想說道:“陳哥能回來,而且還能擔任臨江站的副站長職務,想來把過去也抹平了吧。所以,為我找點事情幹也是不難的。”
陳景瑜心中已經有了辦法,於是說道:“臨江站的孟昭然站長和我一樣都是餘樂醒前輩的弟子,我想這一點交情和麵子他是給的。我明天就去站裡上班,見到孟站長一定把你的事情很快的解決了。”
胡凡看陳景瑜馬上痛快的答應了,於是說道:“那些過去的事情,我會忘記的。既然陳哥這麼痛快,想來也有什麼事讓我給你做好的吧。您不要客氣,告訴我就是。”
陳景瑜說道:“果然是高彬帶出來的人。我需要你幫我解決一個人,要悄無聲息的滅跡。”
說完,陳景瑜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那把裝上了消音器的手槍,很快的交到胡凡手裡。胡凡收起槍,看了一眼陳景瑜說道:“是那個與你同路的人?”
陳景瑜點頭說道:“我把他的地址給你,但是,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你做我的聯絡人,找到他,套出這個情報後就滅了他。”
這正是:誰料螳螂之後,還有黃雀得手;狠心滅跡為自己,再無狡猾金教授。(請關注第一百五十九回:落雲嶺誦經處,紅梅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