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轉頭對小王說道:“接貨的同志什麼時候能回來?”
小王說道:“差不多快回來了。嫂子一到我們這裡,我們就判斷可能是出事了,所以他們兩個才出去的,正好要接貨,同時也去請示省委的指示。”
老魏說道:“不管什麼原因,顧秋妍他們那個綢緞鋪的交通站不能再用了,敵人遲早會查到那裡的,只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我的那個藥鋪只有今天犧牲的那個同志和周乙知道,敵人應該還沒有發現,那麼還可以使用。”
上面忽然傳來汽車的聲音,小王趕緊站起來出去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小王和另外一個人下來,正是這個秘密交通站的人。他坐下喝了一口水說道:“省委來了新的指示,黃妙金同志曾經在江西工作過很短的時間,因為被軍統的人盯上了,所以撤回東北。她這次暴露,就是被當時在江西盯住她的軍統一個三人行動小組偶然發現的,因此敵人並不知道臨江我們的潛伏人員,小黃同志用自己的犧牲挽救了我們。”
老魏聽到這裡心中很難過,一個最好的地下工作者既能及時傳遞準確的情報,也能很好的保護其他同志,小黃同志做到了。但是,她還是犧牲了,她用自己無畏的犧牲,保住了臨江十幾個交通站的安全,也保護了更多戰鬥在敵佔區的同志們。這些秘密戰線的同志,為我們取得最終的勝利有無法評論的價值。他說道:“小黃同志的犧牲是值得的,她保護了我們。省委是讓我們繼續恢復各個交通站,用我們努力的工作告慰犧牲的同志。”
那個同志點頭說道:“省委就是這樣指示的,而且綢緞鋪的交通站要求立即撤離,重新選址建立。”
老魏說道:“這個與我們剛才的判斷是一致的。劉魁同志,你馬上告訴周乙,讓他去一趟鄉下,把莎莎接回來。你也按時去保密局報道上班,我們需要你在那裡。小王,你透過內線告訴顧秋妍,讓他們在六號地區重建交通站。”
孟昭然當然是不會允許陳景瑜在自己的地盤上任意妄為的,何況這個自稱是軍統局早先派遣的情報人員把這些說出來以後,他對當年“五人行動組”的底細也知道,那個“軍統第一槍”雖然神秘失蹤了,但是並沒有訊息說明他們都叛變或者被殺了,也許那些人是戴笠親自委派的,在戴笠意外身亡後,忽然斷線而已,也許哪一天在軍令部又找到了他們的密檔後,他們就會復出了。孟昭然需要培植勢力,當然不能讓陳景瑜在臨江做大。
可是,陳景瑜有很深的後臺,不能明目張膽的對付,只能想辦法讓他消失!孟昭然有自己的辦法,只要是給陳景瑜帶上一頂通共的帽子,那麼陳景瑜的消失,可能對很多人都是應當的,即使毛人鳳將來受不了上面的追查,也可以堂而皇之的把陳景瑜作為叛徒向上報告。
這件事必須要快,孟昭然有自己的辦法,雖然已經失去了可以拉攏為自己人的明落葉,但是明落葉的底子也是不乾淨的,只能讓侄女傷心了,管不了那麼多。孟昭然一面讓人馬上處理江邊碼頭的事情,一邊向他掌握的秘密三人行動組發出指令。
在臨江市中心的“貴友飯莊”包間裡,孟昭然會見了白一山。
“禪師如此緊急的召見我,有什麼要緊的事?”白一山看著孟昭然說道。
“石頭,自從五人組消失後,你們就是軍統最強的行動組了。在總部的時候,咱們雖然沒有過命的交情,但是我對你們怎麼樣,你是知道的。”孟昭然說道,然後端起酒杯和白一山碰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沒有大事,當然是不會麻煩你們的。”
白一山喝了一口酒,又夾了幾筷子菜,然後說道:“孟兄對我的恩德自然不敢或忘!當年,要不是您,我可能早就被槍斃了。軍統派出了十幾個行動組,大家都是抱著為黨國不惜犧牲生命的決心,潛入敵後,與日本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