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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多嘴,這就是多嘴的下場!

“拿著你的課業,趕緊滾!”吳省蘭低吼著,將一疊半溼的墨跡摔到善保臉上。

善保就等著這句呢,瞧這勢頭,就是吳省蘭有金玉良言,他也不想聽了,抬腳就走,沒半刻停歇,到門口時,吳省蘭怒氣猶存的聲音驀然響起,“重新抄二十遍交上來!畫虎不成反類犬,你自己想想清楚。事不做就罷,做就要做得漂亮,像這種東西,少送上來汙人眼睛!”

善保慌慌的應了聲“是”,抱著自己的課業,三步並兩步的跑了,都忘了為吳省蘭隨手帶上房門。

吳省蘭把自己準備的好心提醒以一種並不和平的方式吼了出去,心情格外平靜了許多,後腳也出去了。下午都是武課,沒他啥事,他這人講究儀表,這還是頭一遭在外頭汙了衣裳,不得已只能先回家。

善保揣著課業回食堂吃飯,鹹安宮官學提供午餐,可惜吃的人不多。善保福保除外,福保已經將飯菜盛放好,見善保過來,忙問,“哥,吳教習找你有事麼?”

“沒什麼。”善保屈身坐在福保對面,接過福保遞過的竹筷。

學裡的學生大都非富即貴,用竹筷的只有這兄弟倆了。

“善保,你不會又挨訓了吧?”

善保兄弟性子都是好的,不過在鹹安宮人緣兒極差,人勢利眼是一方面,再者,善保兄弟只顧悶頭讀書,真的玩兒不到成塊兒。

這主動說話,並且有些興災樂禍的不是別人,山西布政使富察文綬的兒子富察國泰,別看都是姓富察的,富察國泰和福康安絕對不是一個級別的人物。

雖然文綬挺被乾隆看中,不過仍無法與軍機處首席重臣、一等公傅恆相提並論。

國泰是善保在學裡還能說上幾句話的同窗,因為,文綬只是三品布政使,論理,國泰不夠格兒進鹹安宮宮學,可關鍵,他姐姐是乾隆的寵妃,他湊合著也能算是乾隆的小舅子,他完全是裙帶關係、後門貨。

國泰對善保也有幾分看不起,可他發現,就像他瞧不起善保,這學裡大部分人也瞧不起他,國泰天生兩片薄唇,平時就喜歡說話,他倒想巴結誰,可人家不愛理他,於是乎,富察國泰只得同善保兄弟建交。

善保沒理會國泰,國泰卻是直接把自己的飯菜跟著善保兄弟擺同一張桌子上,掏出一副鑲銀牙箸,瞅善保手裡的竹筷一眼,八卦的問,“姓吳的平日一副瞧不起人的死人樣,說話最是陰陽怪氣叫人聽不懂。他說你就當過耳風罷,甭往心裡去。”

“哦,你要是心裡實在彆扭,跟我說道說道,把心裡的鬱悶發散出來,可別悶出病來。”側耳一副洗耳恭聽。

善保指了指食堂正牆上空懸的乾隆帝的一副墨寶:食不語。低頭默默吃飯,時不時給福保佈菜。

國泰厚著臉皮笑,他的飯菜都是自家帶的,極是豐盛。他不是小氣的脾氣,俱推在一塊兒,張羅道,“善保、福保,你們別跟我客氣,這學裡做的飯哪裡是人吃的,鴨老雞瘦,你們嚐嚐我家廚子的手藝。包你們吃了第一次,想第二次;吃了第二次,想……”

“善保,自己夾菜。”

“福保,你吃這個。”

“別跟哥哥我客氣啊,我會不高興的……”

其實善保知道國泰不怎麼喜歡自己,可除了在善保兄弟面前,國泰連個聒燥的物件都沒有,當真可憐。

“善保……”

“吃好了沒?”善保日復一日的重複。

國泰笑著放下筷子,“已經好了。”

善保覺得國泰也算奇人,他好像完全不用進食,只要有人聽他話說就足夠了。

“善保,你上次弓箭成績很不錯。薩蘭師傅不是還誇獎你了麼?”國泰勾著善保的肩,“這回,我阿瑪從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