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特意訂了把好弓,一會兒給你瞧瞧,很不錯,我覺得這回我肯定射得比你好。”
善保沒什麼表情,他的騎射向來比福保還不如。他一直在想吳省蘭那句話“畫虎不成反類犬”,雖然很難聽,有些傷人,卻是大實話。
吳省蘭是個教書先生,善保是不錯的學生,兩人平時說不上親密,不過善保自覺吳省蘭對自己的印象不差。連吳省蘭這樣的人都會有“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想法,那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
其實這還是比較善意的說法,更難聽的,善保覺著自己不用想來噁心自己。
不過,模仿乾隆字型的事,可以稍微停一停了。
作者有話要說:嗯,親們不要報怨越更越晚,實在是,長假回來,真的不太適應~~
14、呆福保的飯桶師傅 。。。
富察家一門武將,對福康安而言,幫福保找個拳腳師傅自然不在話下。
其實,他主要是替善保操心。
唉,善保那幾招三腳貓的功夫,真應該好好練練了。
天氣漸涼,善保還是披著件小毛衣裳站在門口迎了福康安一回,他自然也看到了福康安身邊除小喜子之外的另一箇中年男子。
三十歲上下,右腿稍微有些跛,腦門兒剃得光亮,國字臉,絡腮鬍,眼神沉穩,在善保注意他之前,他已經在打量善保了。
僱主稍微有些年幼了。馬全默默的想。
福康安遠望見善保,眼中添了幾分暖意。善保外頭穿的是件高領的灰鼠褂子,尤其領口一圈絨絨的獸毛,襯著善保白裡透著暖粉的臉頰,更讓人覺得可親可愛。
善保打起簾子,笑道,“外頭冷,進來說話吧。”
福康安熟門熟路的到善保的小廳,裡面籠著火盆,倒還暖和。坐在善保常用的榻上,福康安笑,“幾日不見,你臉色倒比以往紅潤了。”
以前善保主要是營養不良,如今手裡好歹有些銀子,在善保的刻意滋補下,不紅潤也難。
“如今天冷,懶得動彈。”善保笑著倒茶,一人分了一杯,眼睛笑望著馬全,問福康安道,“若沒猜錯,這位便是你幫福保找的拳腳師傅吧?”
福康安右手肘支著榻側的引枕,斜歪著身子,端起榻旁矮几上的茶盞,笑拂茶水上的浮葉,極是隨意的先呷一口茶,“就知道瞞不過你。這是馬全,馬師傅,拳腳輕功都是極不錯的。”
善保和馬全相互見禮,善保笑道,“我弟弟今年九歲,平日裡最愛拳腳弓箭,這不,還在園子裡練箭呢。一會叫他過來拜見馬師傅。”
馬全起身道,“既如此,我先去園子見過福小爺。”他也急著先見見學生如何。
善保笑著應允,為馬全指了路,他家就一個丫環下人,紅雁手裡有活幹,調撥不出人手引路。倒是小喜子機伶,毛遂自薦,帶馬全去了。小廳內便只剩善保、福康安二人。
“多謝你了。”善保怕冷,放下茶盞,到榻旁撈起矮几上的手爐暖著。
“跟我不用這麼客氣。”福康安笑著拉善保的袖子,“快坐下。”
“我們去臥室說話兒吧,那裡暖和。”
福康安還是頭一遭去善保的臥房,想著善保這是沒把他當外人哪,心裡竟有幾分竊喜。其實只隔一扇門簾,臥房裡放著三個炭盆,的確比小廳暖和。
善保去了外頭的灰鼠皮褂子,露出裡面湖藍色的棉袍,細質的松江布,穿在身上很舒服,福康安卻有幾分不滿,“我拿來的緞子呢,怎麼不使著裁衣裳。別捨不得,反正是給人用的東西。”
“我是穿慣了棉布衣裳,覺著舒坦。那些緞子啊紗綢之類也做了幾身,出門穿了撐撐場面就是了。”善保指著薰籠邊的椅子,“你坐這兒,這兒暖和。”
福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