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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不錯的孩子。你也明白,他今天不敲登聞鼓,明兒怕他叔叔的頂戴難保。那群御史可是會聞味兒的,這麼個時候,能不參上一本湊熱鬧?善保這也是無奈的緩兵之計。”

“他要是輸了官司會怎麼判哪?”

福靈安愣了一下,臉色緩緩變沉,低聲道,“你想開些吧。”

“大哥。”福康安拽住大哥的袖子,福靈安皺眉低斥,“你自己想,若你是善保,你會怎麼辦?這官司,我看不到他的贏面兒,你我皆知道這是有人設局,設局的人定是他家的仇家,才會做這種斷子絕孫的事出來!這人既能在考場裡做手腳,就不是普通人。又與他家有深仇大恨,善保現在首先考慮的不是申冤,而是如何保住他叔叔的官職。若是他叔叔被罷官,那整個鈕祜祿家就是別人砧板上的肉。所以,三日後堂審,善保冤不冤的不是重點,他行此緩兵之計,為的是他叔叔!”

福康安打了個冷顫,外面忽然有人問,“大老爺在三老爺這兒麼?太爺請大老爺過去說話兒呢?”

“我在呢。”福靈安應一聲,起身抻了抻衣裳。

“我跟大哥一道去。”福康安跟著站起來。

小書房裡燒著地暖,香爐裡燃著品流極高的薰香,怡神醒腦。

福靈安福康安來時君保已經告辭了。兩個兒子請安,傅恆擺擺手,指指邊兒上的椅子,“坐吧。”

福靈安先問,“阿瑪叫兒子來,可是有事吩咐?”

“嗯,今兒會試的案子,那個侍衛是重點,派人去貢院門口守著,一開門,先把人逮了。看好,吃食看守都要注意。”傅恆道,“若這個侍衛被人滅口,這案子就說不清了。萬歲希望速審速判,整個京城的讀書人都在關注這個案子,要辦成鐵案,不要發生這種引人閒話意外。”

“是,兒子記下了。”

福康安還未開口,就被傅恆堵住,“既有同窗之情,看幾次也就罷了。”對福靈安道,“善保仁義,牢裡不要為難他。”

“阿瑪,您瞧著有沒有轉圜的餘地?”福康安問,“善保他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有證據再說話。”傅恆淡淡地,“交情是一碼事,現在除非他有證據,誰也救不得他。你大哥是主審,你與他有交情,更當避嫌。只是你向來義氣,去瞧瞧也沒人說不是。”

索綽羅家。

索綽羅。英良盤腿坐在炕頭兒,老紅木炕桌兒上擺著四樣下酒小菜,分別是:紅油肚絲、瓜燒裡脊、花菇鴨掌、八寶兔丁,都用巴掌大的翡翠碟子裝了。一壺芬香的梨花白,一隻紅潤潤的瑪瑙杯,索綽羅。英良已是微醺,見兒子進屋每根皺紋絲兒裡都透出快活,招手到跟前兒,笑道,“過來陪阿瑪喝幾杯。”

索綽羅。瑞陽執壺為父親斟酒,笑道,“不枉阿瑪等這一年。只是兒子聽說善保那小子今兒去了步軍衙門。這小子,死到臨頭還要蹦達幾下。”

“御史都聯絡好了?”索綽羅。英良不答反問。

“是,都按照阿瑪的吩咐辦好了,明兒一早就有人上摺子。”索綽羅。瑞陽站在炕邊兒,皺眉,仍有些擔心,“善保一敲登聞鼓,這摺子上了怕也暫時動不了鈕祜祿。君保,豈不是打草驚蛇麼?”

索綽羅。英良夾一筷子肚絲慢調斯理的吃了,又“吱”的一聲撮了小半杯酒,手裡筷子未撂指了指兒子,“坐下說。”

索綽羅。瑞陽挨炕邊兒坐了,索綽羅。英良方笑道,“善保為什麼去敲登聞鼓,不過是為了給鈕祜祿。君保緩上一緩罷了。”冷冷一哼,“難得他當天就能想到這緩兵之計!瞧瞧,如今就有這種狠勁兒,若是容他做大,怕日後沒咱們索綽羅家立足之地了!”

“阿瑪,花大……要不要……”豎起的手掌徐徐斜向下做個“斬殺”的姿勢。

“不要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