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拼搏,可以理解,不是每個人都如她一般活了兩世,對市場發展有把握。但對她的決策陽奉陰違,不容原諒。
程衝勞苦功高,被下面人捧得暈乎乎,輕飄飄不知所以。曾經一同打拼的元老,上林一手提拔的人才,有許多要麼被他擠走,要麼被排斥在權力中心邊緣。她許久不管公司具體事務,這次公司領導階層開會,坐下來一看,大半都不認識。
皇帝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皇帝身邊都是隻會拍馬屁的佞臣,把他架成不識人間疾苦的獨裁者。
有因必然有果。
她都不知該怪程衝,還是該怪自己太大意,對他太放心。
順遂生活過久了,忘記了人心險惡,世事難料。
絕對的權利導致絕對的腐敗,怎麼就忘記這句名言?糖衣炮彈連不畏生死走過兩萬五千里長徵的老革命都能打倒,更何況意氣風發的程衝?
幸福日子過久了,忘記天還會下雨打雷降霹靂,以為總是晴天大太陽呢!
“能用的花苞立刻製作花茶,免費投放市場。”上林決斷。
那名職員仍不死心,勸阻說:“我們資金週轉本來就困難,再啟動花茶裝置,還免費投放,公司的財務問題……”
她冷笑:“你放心,公司財務不必你去操心。如果是擔心你的工資和年終獎金,我也勸你不必擔心——從現在開始,你被解僱了。”
對方震驚:“什麼?”
右手拿著一支玫瑰,輕輕的抽打在左手心,花瓣片片飄落,她穿了件粉紅色的輕紗娃娃衫,山風拂過,下襬飄逸,眉清目秀,神色怡然,令人疑惑,莫非花間仙子下凡——如果忽略她嘴邊冷笑,和眼中的那抹憎恨。
接連說了幾個名字,扭頭看程衝的秘書:“都記下了?”
對方愣祌:“他們……”都是公司高層啊。
很好心的再次緩慢的重複了一遍,親眼看著秘書都記在小本上,上林囑咐:“拿支紅筆畫個圈,告訴財務只發這半月的公司,沒有遣散金。”
職員見她不像開玩笑,惱怒:“憑什麼解僱我,勞動法規定……”
上林截斷他的話:“勞動法沒規定,領人薪水可以吃裡扒外,偉大的商業間諜們!”
對方愣住。
程衝已被一系列變化搞暈了,呆愣不知所以,直到上林一句商業間諜,他才驚疑的望著近幾年可謂最信任的得力助手。
對方驚著:“我沒有!”
上林理也不理他,徑直對程衝說:“我早說你沒有識人的眼光,你非擰著勁兒來——引狼入室容易,送狼離開,恐怕不簡單吧?”
總要被狼狠狠的咬下一口肉,才能打發它們迴歸山林。
從危機發生,她就有所質疑。許蜜憑什麼把九重葛公司的一切摸的透徹見底?招標合同和資金幾乎擦著公司底線而過,就算中醫把脈,也不能把出病人今天早上吃了餃子還是麵條吧?
內部有人吃裡扒外,毋庸置疑,但調查結果出來,她還是被嚇了一跳。
程衝總共招進提拔了十一名權力中心人士或接近權力中心人士,其中居然有五個,都被許蜜收買。
裡應外合,難怪九重葛此次損失慘重。
五位偉大的商業間諜,首先要辭退,其次要追究法律責任,再次,要讓他們在業界名聲掃地,上林決定不手軟不心軟。
她盯著心虛而又梗著脖子死鴨子嘴硬的職員,一字一句:“不僅花茶免費贈送,聯絡我們國內的客戶和別的銷售商,五號玫瑰出田之後,一律免費,想要的,自己來拉,就當我們今年回贈客戶,返利大酬賓!”
跟來的職員通通震驚。
幾百萬的份額,全部酬賓?
上林牽起嘴角,語氣輕鬆:“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