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中下來,就憑你,能瞧見?”
雲閒這滿是嘲諷的話,已經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只因他此時身處之地。
那樹上本就被積雪所壓,冬風一吹,那雪便會簌簌落到地面,可此時雲閒躺在那樹枝上,卻一點雪沫也不曾掉下。
這身功夫若是要避人耳目,豈是靖凌薇所能瞧見的?
“我……”靖凌薇不明白好好的計劃怎麼就變成了這模樣,當她見到小皇帝目光陰沉的看來時,忙說道“臣女並非胡言,臣女當時也是在追著幼狐,不知是不是看著雪地看的久了,一時眼花了。臣女絕無構陷冒犯之心,還望皇上明鑑!”
作為證人的靖凌薇改了口,事情也就成了,今日之事乃誤會!
說是誤會,也可以說是構陷!構陷的還不止王妃一人,這分明是要將王妃與謝家小姐一併陷害!
若太醫從車中查出了東西,今日王妃和謝雅容都將身敗名裂。
既然王妃車中有東西,那自然就是中了招,既然中了招,肯定就有那苟且之事!
有人下藥,有人指證,如此一來,謝雅容就是有十張嘴,她也開脫不了!畢竟,採露是她的人!
出這計策之人,那分明是要將王妃和謝家小姐一併除了!
王妃佔著正妃位置,而謝家小姐頗受王爺寵愛,若這二人被治了罪,那麼誰最得利?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靖凌薇的身上。
這靖凌薇自打回京之後,便是一直拆王妃的臺。今日她又出言指證,莫非,她是有心嫁入榮王府?
可是,若她要嫁入榮王府,又何必自已出來指證?這樣不怕引火燒身?
眾人在猜測,寧夏卻是神色淡漠的看著遠處的雪景。
靖凌薇確實想嫁入榮王府沒錯,她確實想要藉著這個機會一箭雙鵰沒錯,之所以她會自已出來指證,那是因為她有自已的盤算;誰會引火燒身?她站出來,就是給自已留了退路的!
“皇上,臣女與謝小姐姐妹情深,如何會做那算計之事?全是因為臣女輕信了謠言,未加權衡便因心急而出了口,卻未曾想,那是中了奸人的詭計啊。”
說話間,靖凌薇已是淚流滿面,那看向謝雅容的目光中,盡是悔恨之色“謝小姐,你要相信我啊!”
靖凌薇這番哭訴,那可真是令人動容,就似真的是受人矇蔽一般。
小皇帝淡淡的掃了一眼哭成淚人的靖凌微,“照你這般說,是有人有意誤導於你?那是何人?”
“回皇上,就是之桃;臣女在尋那幼狐時,便遇著了之桃,她當時拉著臣女神神秘秘的說了此事,臣女心下駭然,一時之間腦中空白,完全沒了思考的能力;心下惶恐,這才看花了眼,也說錯了話。”
言罷,靖凌薇不住的往雪地裡磕頭“臣女並無詆譭皇家的意思,請皇上明鑑!請皇上明鑑啊!”
原本是個如花似玉的嬌美人,此時卻是淚涕橫流,全無美感,那額頭上還沾著雪沫,可見她是真的被嚇著了。
小皇帝冷冷的看著靖凌薇磕頭,而且轉眼看向寧夏“榮王妃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她們都該一刀咔嚓了!當然,要是能把那些想殺的人都殺了的話,自然是最好!
此時雖然殺不了,但是今日之後,她可以預見一個個洗乾淨脖子來送死的畫面。
“回皇上,如今證實了安國的清白,安國不求別的,只求嚴懲犯事之人。”
犯事之人,這要求就有些偏大,要處理這事,就得定罪犯人;而眼下,能做為犯人的,只有之桃!
也就是說,今天這場鬧劇,最後只是死個丫鬟而已。
“謝家小姐如何看?”
小皇帝將問題拋給了謝雅容,謝雅容先是盈盈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