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幽怨的說道“臣女惶恐,此生從未做過惡事,更妄論設計陷害王妃;今日之桃姑娘作了此等欺君罔上的罪孽,許是因為對臣女有什麼誤會,因此連累了王妃,連累了靖小姐,臣女…臣女實乃罪人……”
無雙的容貌之上,帶著不安與幽怨,美眸一轉,便是一行清淚流了下來。
謝雅容將這殺頭之罪用一句‘誤會’給帶過,顯然,她是不忍心看到之桃受罰,這般心善,可真是讓人心疼到了極點。
與寧夏那咄咄逼人相比,謝雅容就顯得善良的多,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謝雅容顯然是要給之桃這個機會。
而她說連累了王妃,連累了靖小姐,便是將一切責任都攬到了自已的身上,說之桃是因為誤會而害她才至於連累了其他人;可是,她能做什麼讓一個丫鬟誤會的?這分明就是被人陷害!
美人流淚,那眸光閃著隱忍與委屈,卻生生將這份委屈給壓下,力圖不讓人受到牽連。
卻在此時,原本放晴的天空,飄下了朵朵雪花。
好好的天氣,早不下雪,晚不下雪,偏偏謝雅容開口說話時飄起了雪,寧夏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看著那雪在掌心化作水澤時,心中忍不住一個輕笑。
這就是女主嗎?就連老天都這麼幫忙?雖然這不是六月飛雪昭告奇冤,可這會兒下了雪,再加上她那番話,她這副傷心之容,誰能不惻隱?何人不心疼?
看看在場眾人的面色從懷疑到心疼,看看那些公子哥兒們眼中的疼惜,寧夏也是醉了 ;。
看看,人家美人只要一句話,一行淚,就能把形象再次提升,而她哪怕被證實是被人構陷,那也是咎由自取。
片片雪花逐漸變大,看這情況,這是一場大雪到來。
小皇帝視線轉回到之桃身上,見到她癱軟在地上滿眼驚恐時,直接起身“此事由攝政王處理便好;樂浩然,去看看前方情況如何?再不啟程,也不知何時能到驛站。”
說完這句,小皇帝抬步便走,樂浩然應了聲是,翻身上馬,去檢視前頭的情況。
塵埃落定,今日這事乃之桃所為,如今王妃名譽未損,此事就變回了攝政王的宅中之事,外人,或者說小皇帝,就沒有必要再參與了。
證據擺在眼前,今日之桃必死;誰也不會去關心一個小丫鬟的死活,而此時空中飄雪便不說了,就看王爺那神色,眾人就不敢再做停留,由丫鬟扶著,上了自個兒的馬車。
看著眾人離去,寧夏的視線落在遠處那個披著青斗紋番絲鶴氅的男子身上,嘴角笑意一閃而過。
靖凌薇從地上站了起來,抹了把淚,上前拉著謝雅容的手“謝小姐,我今日受人矇蔽,顯些釀了大錯,謝小姐不怪罪我,讓我實在羞愧難當。”
“今日之事因我而起,都是我連累了你,是我該說抱歉才是。”謝雅容那眸中又滾了熱淚,看著癱軟在地上說不出話的之桃時,又是一個嘆息。
看著兩個女人入情入景的演著戲,寧夏的視線轉到那還側臥於樹上的雲閒。
這個男人還真是臭美的很!
這方式出場,不知道暗中勾了多少小姐的芳心!
雲閒與她視線相接,目光中閃過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委實不夠深,或者說,是一種冷笑。
也是了,今日這戲……她可真是會玩心眼兒!
相視一眼之後,雲閒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流淚的謝雅容,若非他知曉事情的始末,只怕也以為今日之事她是被算計的了!
這個嬌弱善良的女人,居然起了心思要害死那榮王妃,看來,她是對這正妃之位勢在必得。
寧夏只覺得眼前一閃,那樹上的人便已是不見了蹤影,而那樹上的雪,卻是連個印子也沒有,就似方才那側臥之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