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界之處。
此處最為混亂,也是蘇江水災鬧的最厲害之處。
查案子,必然親自前往;小皇帝微服私訪,最終目的亦是此處。
出發前,北宮榮軒便與劉國公暗中勾結,欲在此結果了小皇帝。
至於最後他們是如何安排的,便不得而知。
有一點倒是毫無懸念,北宮榮軒和劉國公,欲在南門關取小皇帝性命。
北宮榮軒的事兒說完了,北宮逸軒目光微閃,低頭看著她,淺聲問道:“聽說,他讓你練催魂鈴?”
他,自然是指周宇鶴。
寧夏點頭,坐了起來,看著遠處的景色:“之前你與我說,無需理會便好,我只道,這東西也沒甚可怕的;真個練起來才發現,這東西極耗內力;以我目前的內力來看,若是不要命的練,遲早得將這身內力給廢了。”
想到那日,周宇鶴眸中閃過的得逞笑意,寧夏轉眼,看向北宮逸軒,輕鬆一笑。
“前些日子你常與我說,放過他,便是放過自己;所以,我在努力的去做,努力的去放開;可是,心裡頭終究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你離開這些日子,我也想了許多,將與他的事從頭到尾的又想了一通。
想的越多,最後才發現,放開過去,不是為了按你要求去做,而是為我自己。
之前總覺得,我若不放開,便是讓你難辦;此時想想,我又是把這做了藉口。
分明就是自己放不開,如何又將你拿來做了盾牌?盾牌一離,我便現了原型。
所以啊,想明白了,我才醒悟:放下過去,不是容忍當下;與之相處,不是伏低做小。”
她這番話,聽的北宮逸軒眸中清亮。
她終於,還是想明白了。
真正放下,不是處處忍讓,更不是為了放下,而伏低做小。
真正的放下,是在相處之時,自然而然的以平常心對待。
就像隱世高手,並非只有清幽之地才能隱世;隱於世俗,一身粗布麻衣,一碗渾濁粗釀,與俗人成堆,同樣也是隱世。
月光下,她揚頭輕笑,面容之上,是輕鬆的笑意。
看她這模樣,北宮逸軒這才放下心來,柔聲說道:“想明白了,自然是好;一顆平常心,才能過的愜意。”
他此言,她自是點頭認同。
靠在他肩頭,寧夏看著空中月亮:“逸軒,你的心,又是如何的呢?”
與她在一起,他要承受那麼多的壓力;不管是她自身,還是輿論,均非常人能受。
他的心該有多強大,多堅韌,才能堅持著走下來?
“你向我邁出了第一步,我自然而然的朝你走出最艱難的一步;邁步之前,我也在想著,如此玩火**,莫不是要自絕退路?
可是,當我醒悟之時,那一步已然邁出;我亦想過退步,卻發現,我轉不了身;我只能看著你,跟著你,一步步的接近,直到,將你擁入懷中。“
草原之上,當他知曉自己鬧了多大一個烏龍之時,已經難以自拔。
人,最怕的就是探究;最不能做的,就是去抽絲剝繭。
若他當初沒有好奇,沒有去將她一層層的剝開,就不會發現,在莊映寒這層皮囊之下,住著另一個讓他心動的靈魂。
情之所起,緣於一念,起於真心。
若非她目光灼熱,將他時時照耀,他又如何能發現,她的那份情意?
靜靜的看著他,聽他說完。
寧夏只覺得,心裡頭似拂過一道春風,似淌過一道暖流。
整個人似被熨過似的,十分的舒服。
許多話,想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初見時的驚豔與試探,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