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終究,是結了一件憂心事。
只盼著,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心中怨恨不再,能將身子給養好。
以毒攻毒之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非她這身子的緣故,他又如何能讓周宇鶴留下?
想著那人傷她,北宮逸軒自是算計;沉默須臾,抱著她坐了起來:“方才回來,瞧著月色極好;一里之外的懸崖之上,有一巨石,倒是適合賞月。”
“嗯?這麼浪漫?”
挑眉相問,她卻是當先站了起來。
一直以來,忙忙碌碌,鮮少有時間與他浪漫溫馨。
此時她也毫無睡意,也想聽他說說,外頭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兒?
他整理著衣裳,瞧她起身之時,與她說道:“難得一併賞月,倒不如換上白袍?”
他身上的是月白長袍,她換白袍,自然是那情侶裝。
旁人穿情侶裝,都是給別人看的;他偏不同,穿情侶裝,都是自個兒高興便穿。
“好。”
含笑而答,拿了同款的月白長袍換上,這才與他出了山洞。
懸崖與山洞,也沒多遠的距離;飛身而至,立於巨石上,看著月色下的風景,真是美的人難以置信。
“在此歇了數日,居然沒發現,此處有這等美景。”
目光轉了一圈,遠色近景,均是令人嘆息,
明晃晃的月色下,遠處的山景,似拉起簾子的臥榻中,淺寐的美人兒。
觀之近處,淺淺迷霧升起,似與空中月色遙相呼應,委實令人心神悸動。
蟲兒鳴叫,山風呼嘯,月色迷離,山霧朦朧。
屈膝而坐,她身子一偏,枕在他腿上,笑眯眯的看著空中月色。
“這樣可會覺得冷?”
披風蓋到她身上,修長的指,摩挲於她消瘦的面頰之上。
寧夏搖了搖頭,手腕一轉,將他的手握住;腕間鈴鐺,因她動作而發出一陣聲響。
北宮逸軒目光於鈴鐺上掃了一眼,繼而轉到她清亮的眸子上:“攝政王府被水淹之時,皇上正於朝臣在城外巡視,檢視何處更適合安置災民。”
還沒開始浪漫,便說起了正事,寧夏微一晃神,便是沒忍住一笑。
“都是如何說的?”
水淹攝政王府,本在計劃之內;如今到了關鍵時刻,也是在逼北宮榮軒孤注一擲。
“之前便道,錦秀宮極具靈氣,上達天聽,不宜住人,只宜種樹養花。故此,改建錦秀宮,乃上天旨意。諸人只道上天是給新皇指引明路;沒承想,卻是上天將攝政王謀逆之心,公之於眾。
工匠所言,錦秀宮塘中之水,眨眼之間沒了蹤跡;那時,皇上正在城外尋適合安置災民之處;忽而水漫而出,將朝臣衝的四分五裂。”
北宮逸軒緩聲說著,寧夏靜靜的聽著,聽到最後,不兔失笑。
出口共有三個,均是在山中。那時,小皇帝親自帶著一隊人馬尋著地點安置災民;另外兩處,由朝中大臣作證。
最關鍵的是,攝政王府也被淹了個狼狽。
如此大事,自然是鬧的沸沸揚揚。
應瞿親自帶人下了密道,自然給攝政王定下一個私挖暗道,意圖謀反的罪名。
攝政王府被水一淹,死傷無數;所幸官府反應的快,及時作了處理,才不至於傷及百姓。
“北宮榮軒可是知曉了?怕是恨的怒髮衝冠,肝膽俱裂。”
既然信都到了逸軒的手裡,那渣男也當知曉了才對。
“那是自然,聽說氣的狠了,當時便吐血倒下了;收信次日,南門關便越發的熱鬧了,想來他們的兵,也差不多到齊了。”
南門關,北煜和東周、大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