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她掏掏耳,確定自己聽覺無誤。
南烈不著痕跡地搖搖頭。
那番比飛蚊還小聲的嘟囔,誰聽得到呀?
“時、時候不早了,我爹說不定正擔心著,我也不好多叨擾。”豆腐西施移下床楊,理理微皺的衣裙,向南烈二砠身。
“不送了,對了,謝謝你的豆腐。”
“應該的。”豆腐西施笑得好羞赧,再三回首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南烈的屋子。
“阿烈,你怎麼突然打了個寒顫?”
“少羅唆。”西施妹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門扉外突地又探進一顆腦袋,仍是屬於西施妹子的。“對了,南大哥,我忘了將爹的交代同你說一聲。”
“什麼交代?”
“近來鎮上傳出吸血妖魔夜裡鬧事,咱們這僻靜的西市也開始有牲畜被吸乾了鮮血,爹爹要我提醒你一聲,夜裡沒事就別出去,還有門窗要閂好,你一個人住,萬事要當心。”
“吸血妖魔?”南烈挑起了眉宇,興致極高,“嗯,我會小心的,向豆腐老爹道聲謝。”
“好。那……南大哥,我走了。”奉送完一個嬌怯的回眸輕笑,娉婷倩影又離去了,這回她記得替南烈關上門。
“阿烈,你又打了個寒顫耶,你會冷噢?”劍娃娃發覺自己貼靠的身軀在每回豆腐西施送來示好秋波的同時,便會忍不住地一陣微抖。
“是,今夜的寒風……特別刺骨。”
他已經確定,西施妹子真的誤會了什麼。
看來明天一大早,他又得面臨豆腐老爹的“逼婚”了。
思及此,南烈又興起渾身抖不散的雞皮疙瘩。
第五章
一切情況正如南烈所猜想。
翌日一早,便見豆腐老爹笑得好曖昧地直朝他寒喧——話題不外乎他的女兒多賢淑多善良多勤勞,好似沒娶到她的男人就是瞎了狗眼,再不就是隻要女兒幸福,沒聘禮也無妨,只要年輕人肯上進打拚,待他女兒好些……
這話,像極了他那些狐群狗黨、大哥小弟們最愛乾的一件事——託孤。
八成他南烈就是生得一副適合讓親朋好友託孤的長相吧。
好不容易委婉地阻斷了豆腐老爹的逼婚,南烈加快了腳步朝穆府前行,拜豆腐老爹之賜,他與兄弟換班的時辰已有延誤。
才到了穆府大門,卻反常地不見半個守門兄弟,只有一個灑掃大街的穆家老奴。
“壽伯,怎麼大門外沒人看守?”南烈劈頭就問。
“全在廳裡,說是堡主有要事交代。”
“到底發生什麼事?”他不過昨日休了天假,今早來就發生大事了?
“打昨夜開始就陸陸續續有不少江湖豪傑進駐穆家堡,說是要除妖來著。”壽伯邊揮移著竹帚,邊回答道:“連同穆家堡上上下下的護師、保鏢、長工、守門的,只要是身強體壯的人全都被喚到大廳去。阿烈,你最好也趕快進去。”
“該糟。”跟在他身後的百里劍魂冒出一個聽來頗幸災樂禍的字眼。
南烈謝過壽伯,朝百里劍魂做了個鬼臉,才旋身奔向穆家堡大廳,然而,他也入不了廳室之中,因為穆家堡佔地甚廣的議事廳人山人海,看來是多他一個不算多,少他一個也不算少。
劍娃娃得寸進尺地飛立在南烈頭頂,瞧清了廳中不少狀況。
“哇,好多人噢,大夥身上全是刀呀劍的。”她向腳下的南烈報告實況,“最上頭還有一個男人在說話,就是上回在門外向你問及絕世之劍的男人。”
“是堡主。”南烈暗自思付。
“地上還躺著一個人,上頭蓋著白布噢。”
她的話主動在他腦海中演繹出想像,“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