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同時到達。
紫衣人見他來勢洶洶,忙閃在一旁搖手道:“尊駕少安,請聽在下表明。”
玉琦垂下劍,逼近至丈內道:“有話快講。”
紫衣指著那兩個吊著的人,冷冰冰地說道:“請看那兒,正是閣下的兩位好友。”
玉琦心血一沉,隨即憤火中燒。兩人所立處,與南北兩崖恰是三角形,中間相距只有五十餘丈,這時已可看清人影,乍看去,高空上吊看的人,確是元真和兆祥。
下面,深有五六十丈,全是亂石,熱流陣陣上升,四周崖壁峭立,上狹下寬,原是個五十丈左右的寬洞,要跌下去只有變成肉泥的份。
他勃然大怒,怒叫一聲踏出一步。
紫衣蒙面人雙手急搖道:“閣下即使能殺我,不但無濟於事,而且還誤了貴友的性命。瞧木架兩崖的人,任何人刀頭一動,便可令貴友粉身碎骨,閣下是聰明人,定不會做這種愚蠢之事吧?”
玉琦果然被鎮住了,厲聲道:“卑鄙!狗東西你們想怎樣?”
紫衣人道:“怎樣?小事一件。”
“說!”
“等會兒敝長上要和尊駕一談。在下先行宣告,木架兩崖,千萬不可走近……”
這時,姜志中等人已電射而來,在巨崖附近散開,嚴加戒備。姜志中突然躍上崖來,搶著說道:“走近又怎樣?”
紫衣人冷哼一聲,陰森森地說道:“除非不想貴同伴活命,請便。”
菁華已聽清他們的對話,心疼如割,忍不住驚叫一聲,向北崖疾射。接著是茜茵,手足連心,她也奔去。
北崖相距還遠,雙方的舉動皆難逃眼下,八名大漢同時舉刀,有兩名接近木柱,揚刀凝視著那兩個紫衣人。
兩個紫衣人高舉右手,作勢下揮,盯緊飛掠而來的菁華,有恃無恐。
菁華到了崖下,打一冷戰倏然止步,紫衣人開口了:“丫頭,任何人踏上一步,吊著的兩個小夥子,必將掉下虎口,粉身碎骨,不信請試試看。”
語氣冷如寒冰,十分堅決,不容懷疑,對方如果走近,他定會發令砍斷巨索的。
姑娘鳳目珠淚盈眶,粉面鐵青。茜茵更搖搖欲倒,腿已軟了。
遠處姜志中大叫道:“小姐,回來從長計議。”
兩位姑娘不得不退,她們怎敢硬闖?渾身氣得發抖,咬牙切齒緩緩後退。
紫衣人的手徐徐下降,兩個赤身大漢的鬼頭刀也緩緩收回,但並未離開柱旁,紫衣人敞聲獰笑道:“這才像話,乖乖退回去吧。丫頭,彆氣苦了,生氣的臉蛋,確是不夠可愛哩。”
姑娘忍無可忍,猛地一伸左手,三絲淡影一閃而出,急射紫衣人。
可惜相距太遠,自下至崖頂足有近十丈之遙,魚腹針到了六七丈外,力道便失,準頭略偏。
紫衣人冷哼一聲,一掌虛按,將魚腹針盪開,說道:“丫頭,你在冒險,將貴同伴的性命作賭注。”
兩位姑娘回頭飛奔,傷心已極。
對面南崖上,驀地飛起綿綿不絕的狂笑,聲如鬼哭,十分刺耳。
笑聲一落,引導玉琦前來的紫衣人抱拳一禮道:“敝長上將和閣下一談,在下告退。”
玉琦沉聲說道:“哼!你別想走,你也是在下的人質。”
紫衣人仰天狂笑,笑完說道:“在下乃是僅供驅使的三流走卒。即使死掉千百,亦無法贖取貴友的性命。要動手請便,在下如果皺眉,就不是英雄好漢。”他昂然轉身,大踏步走了。
玉琦與志中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這一瞬間,四面八方紅旗飄飄,白幡四揚,在外圍高處山脊,人影憧憧,看數量不下三百餘人。正南,是白衣人,正東,是黑衣人,正西,是紫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