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虎爪山上一道山脊的人,卻是金光閃閃的一群小走狗。
眾人臉上神色一變,玉琦卻說:“在這荒山野嶺,林深石密之處,人再多也是枉然,阻不住我們縱橫,他們用人多來嚇唬我們,未免可笑。”
對崖狂笑之聲又起,中間一個紫袍人緩緩站起了。
菁姑娘突然說道:“我要乘機搶近木樁,你們穩住這些狗賊。”
姜志中沉聲輕說道:“小姐,不可!小不忍則亂大謀,即使能搶得木柱,也無法搶得對崖支架,任何一方揮上一刀,少公子和譚賢侄也會跌下虎口碎骨粉身。”
姑娘切齒叫道:“難道說,我們任由他們宰割麼?”
姜志中安詳他說道:“事已至此,惟有冷靜從容,以不變應萬變,或可找到一線生機,如果貿然而動,今天我們可能全毀在這兒,更談不上救人了。”
柏永年跌腳道:“可惜!如果我們早些到來,或許不會落得如許狼狽,這些木架滑繩,剛剛完成的呢。”
周嵐恨聲道:“這都是神劍書生那小狗殺才做的好事,要撞在我手中,我非活剝了他。”
玉琦臉上一變,後悔無及。神劍書生是他的朋友,所有的人都討厭那陰險小人,只有他一個人認為神劍書生是好朋友。周嵐這些話,像一支毒箭,直射入他的心坎,令他痛苦已極。
他面向對崖,無人注意他的神色。他左手緊握,指甲幾乎鍥入掌心肉中。
對崖傳來聲如老公鴨叫的語聲,聲音直鑽耳膜,如在耳畔,顯然那人正用千里傳音絕學向這兒發話:“哈哈!你們到齊了麼?”
其實用不著賣弄絕學,穴寬五十丈,兩崖之間,相距最多不超出八十丈,即使大聲說話,同樣可以聽清,這傢伙似在示威。
姜志中卻亮聲答道:“在下姜志中,前來貴地登山索人,閣下是誰,為何冒充笑閻羅擄我同伴?”
對方爆發出一陣狂笑,突然扯掉面罩,脫掉紫袍,一面狂笑,現出一身黑袍和披髮齊肩的身影,說道:“小輩們看清了,看我笑閻羅阮士英可是假冒的?”說完,重新披上紫袍,戴上面罩。
相距太遠,面目難辨,笑閻羅的面目,玉琦等八人誰也沒見過,誰知道他是真是假?除了看清一襲黑袍,腰中似劍非劍的閻王令和披著齊肩的銀灰色亂髮以外,一無所知。
但對方太過大方,語氣又甚為自負,所以全都相信他真是武林中一代兇魔笑閻羅阮士英,並無懷疑。恨天翁的話,他們雖深信不疑,但這種兇人行事神鬼莫測,說不定笑閻羅根本就沒有改邪歸正呢。
笑閻羅穿著完畢,又說:“姓姜的,你是何人門下?”
姜志中輕聲向眾人道:“少公子沒吐露身份,可能用其他假話誆騙老魔,我們可不能胡亂搪塞,切記不可透露口風。”說完,向對崖說道:“笑閻羅,休問來歷,把你的詭計說出,咱們拼個死活可也,何必拖宕?”
笑閻羅桀桀大笑道:“你不說老夫亦不勉強,要那姓楊的小夥子答話。”
玉琦切齒怒罵道:“卑鄙的老狗,太爺在這兒,你有話就講,有屁快放。”
“哈哈!罵得好!果然不愧是玉獅的後人,小夥子,玉獅可是你的祖父?可不能不認宗祖,反而認賊作父祖啊,哈哈!”
玉琦沉吟未答,對方又說道:“玉獅英雄蓋世,豪氣干雲,他的子孫絕不是縮頭烏龜,是不?”
玉琦仰天長笑,笑完道:“老豬狗,你說對了。”
“你真是玉獅的孫兒?”
“正是區區在下。”
“大名可肯見告?”
“在下名珀,草字玉琦,半點不假。”
“小夥子,你果然大有祖風。”
“廢話少說,老豬狗你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