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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雅彷彿不復存在,她冷得能消耗情愫。

白理央猶自一臉茫然。

“我先道個歉。”藺芙雅對那個人鞠了一躬,說道,“你的主刀醫生技術沒問題,但是為人太冷漠……”

“她內向。”張凡插話道。

藺芙雅用眼刀飆他,大聲說道,“老張,這沒你事。理央,過來!”

白理央緩步向前,也對那個人鞠了一躬。

“你們放開他。”藺芙雅衝保安擺擺手。

沒了禁錮,那人揚手甩了白理央一耳光。

藺芙雅在傍直直地看著,手指蜷起。這耳光能讓那人消一大半的氣。她預設它。

而白理央十分詫異。她沉默了幾秒鐘,說道,“少些情誼,少些應酬,我做事才得以客觀,才得以放手一搏。我不認為這是矛盾點。”

“我會教育教育她的。”藺芙雅很快說道,“你想打官司的話我沒權力反對,不過,要投入的費用不菲。而開庭時法官推行的是‘以鑑代審’,鑑定下達後是‘以鑑定案’。我前面提過,我們在技術上沒出差錯。這些於你是不利的,你還是專心休養,不要浪費無謂的精力。我瞭解,肉體上、心理上的痛苦使你想嫁接壓力。我也不願見到從醫院出去的病人不為活命慶幸,反而從此失去快樂……”

那人潸然淚下,敗興話說了一通。

藺芙雅給了他臺階下,特意叫人開車送他回去。

白理央一動不動的,就像是她一個微小的變化也可能導致藺芙雅的皺眉、譴責,從而收回昔日的寵愛。她收斂得心情很灰。

“我們去辦公室談話。”藺芙雅在她的身側停了一停。

拋了光的木質茶盤肌理交錯,滾滾沸水漏了幾滴,在其上形成亮油油的紋路。

第一遍茶過濾倒掉。第二遍茶斟入茶杯。迷你小潭淺可見底。

院裡的其他人都知道,當藺主任為你泡茶時,你千萬別想要好過……

“我不認同你的行為準則,但我仍喜歡你。我們各自讓一步吧。”

她又在表白……她分明有比這精彩得多的話要講。白理央被她用情上的嚴絲合縫一聲不響地折磨。

“你不冷漠。你是不擅長表達。”藺芙雅坐到了白理央的身邊,信手拿出一小盒紅花油,白潤的指腹捻了藥膏劃過她被打的臉頰。滑溜有聲,摩擦得暖了。

整個過程,兩人沒有說話。後來藺芙雅接了個電話,便忙去了。白理央一出辦公室,梅小玫就同情又八卦地問她,“你還好麼?”

“還好。”白理央笑道。周圍的人無不有這個真實又迷惘的體驗:白理央不近情理的風致吸引人的同時也能拒人於千里之外。

聽到風聞的沈紅英無數次對藺芙雅強調,“你讓她捱打了,她不生氣??!這反應不合常規,不合邏輯。即使再怎麼理解你,依你們倆的關係她也會心存芥蒂吧?”

“她很獨特。”藺芙雅總是這麼說,“也很糊塗,或者說寧願糊塗。”

“……你也不合常規,不合邏輯了。你也獨特,也糊塗,或者說寧願糊塗。”沈紅英捶地。

藺芙雅滿不在乎地笑了一聲。

……

這天。

“你能不能治好我的病呢?我想早點下床去玩。”病床上的女孩巴巴地問道。

肌肉骨質化……

轉院過來時,女孩的雙腿已動彈不得,也無痛覺。

這症狀是骨質化先由腿及腹、胸,再蔓延至心臟……活下去的希望渺茫。再者,女孩的雙親已不在世,她嬰兒時期還感染了風疹導致智力低下。不過,常言道,福禍相倚,這個不幸的女孩平時的生活費是她遠在海外擺攤子的叔叔寄回國的,而住院事宜是她的鄰居發善心替她辦的,拍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