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果敢熱烈的愛裡、纏綿交織的性裡迎接厚重的幸福……
“……”白理央艱難地吃完晚飯了,她收拾了碗筷去清洗。過後進退無計,不小心摔碎了一個碗,她皮沒破,血不出,可說是安然無恙。
藺芙雅快步走來,白理央說,“我不記得櫥櫃在哪一邊了。”
“你說什麼?”鋼刀剜心一樣,藺芙雅不由得一怔。
“哦。是右邊。”白理央說道,“對不起……”她沒睡好,也沒有撐持的力氣,眼前的事更投不入,一時記性喪失,她十分的失落。
藺芙雅不知道白理央的這種情況,也不收心耐意了,只恨道,“你實在枉為這兒的常客。那鑰匙別想再拿走了。”她探進白理央的外套,將藏在裡襯口袋的那串鑰匙奪走,白理央一驚,進屋前她懷的那個亂翻藺芙雅衣袋偷鑰匙的鬼胎居然早被對方識破。
“我……”白理央哽咽了,她著急地說道,“芙雅,我又不是故意的。”
藺芙雅抬高語調,“不要說了。去睡,明早我喊你。”
白理央叫住她,“你還沒吃。”
“吃了幾塊餅乾。沒多少胃口。”藺芙雅說,“去睡。”
白理央沒法婉轉去說心裡話,情衷傳遞不出,心還不定,她黯然到了客房。
沒有藺芙雅,她不流連床笫。
客廳的燈熄了。
白理央呆呆地爬上了床,用被子矇頭。
萬籟齊寂,她一人處在杯弓蛇影之際——
那嬰兒的陰靈在白理央的被窩裡,白理央接不上斷緒,一手捏緊枕頭,跳下了床。
是幻象……
幻象。
白理央也因之悚然驚魂,過不了這關。她慌張地開了門,赤腳直奔藺芙雅的房門外,枕頭掉在了半路上。
“芙雅,芙雅。”她狼狽地求藺芙雅開門。
常言,豐此嗇彼。賦一段才情,多一分孽障。造化往往刻薄,作出驚人之舉的白理央要受的折磨無歇無止。
“藺芙雅。”
她是鐵了心不要我了麼。白理央心想。淚水之兇,這是她的失戀痛哭。
渴望在呼喚那名字時能夠少致悲情,只是辦不到。
“芙雅,有鬼……”白理央渾身直打抖索。
一道西風后,樹振草嘯。陣陣使人哀。
白理央用力地敲門。
藺芙雅還未理她,因為聞之淚下,氣都不能轉聲,疲於情意滿滿窮追不捨的姿態了。她也料想不到為何心眼變得這麼小。
白理央手顫地找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忙音中,藺芙雅剛好還是心軟開了門。白理央損了神,一折差誤千折,她問道,“氏卿,怎麼不接我的電話?是否在忙?”
“那是誰。”藺芙雅抓起白理央的手,“理央,你冷靜一下。燒還沒退是麼?”
“不對,老師呢,老師也不在。”滿頭冷汗的白理央顛三倒四地說道,“芙雅,是你!我明早不去探視那小孩了。我很不想去。先走了。”
“理央!”
酸辛淚有痕,白理央不停地說道,“不去。”
藺芙雅急切地近她一步,白理央嚇得是三魂杳杳,耳邊鳴金擊鼓,她朝後退去,“我要走。”
她的手機跌在了地上。
“不行。”藺芙雅趕上前要抱住白理央,白理央如置塗炭,她恐懼地閃過,跑向大廳的門那邊。在這急水灘頭般癲狂的局面下,她那樣快地推開了門。
那門忘了鎖。藺芙雅先前無暇顧及。
指標指向了晚上十點。
白理央鑽入電梯。
藺芙雅眼見電梯門關上,只好搭乘另一部電梯。
二人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