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留在查巴誇辦公處的打字機上的。可現在信裡裝滿了厚厚的東西,背後還有膠紙貼得嚴嚴實實的。
凱思感到莫名其妙,他拿起信,一拆開,只聽譁一聲,一大疊鈔票滑了出來,落到椅子旁的地板上。
珍妮弗幫助他拾起鈔票,點了點數。一共是二十張沙沙響的百元新鈔——正是冠斯特應付給他修繕夕照溪666號的費用的那筆款子。
10 汽車在屋影中熄火
凱思驚訝不已。他清楚地記得一出了門就關上了辦事處大門的。但是他又一想,當時聽到耶松從樓上摔下來,畢竟很匆忙,也許門閂並沒有閂上。冠斯特一定是從那兒路過,要來付款,發現了門沒有關,便順手取了一個信封。
不過,凱思又感到不對,因為他那辦事處的門沒有鑰匙是無法從外面關上的!凱思疑竇叢生,忙開了工具車,他要到查巴誇店裡去檢查一下。
到了店門口,他發現修繕店的大門鎖得緊緊的,走進屋,屋裡除了那個信封外,什麼東西都沒丟。凱思想難道是冠斯特撬了鎖?這麼一想,他感到不安起來,因為西雅圖報紙寄來的影印文章。全放在桌上,沒收起來。若是冠斯特發現自己對他進行調查,會作何感想——特別是冠斯特費了那麼多功夫要避免張揚的時候。
星期四早上,凱思起身後第一件事便是給一定鎖店打電話,要老闆到他的修繕店跟他見機。他看著鎖匠在辦事處的大門上安了一把嶄新的鎖,又在新鎖的上方鑽了第二個洞,打算安裝一個保險栓。
“這種鎖撬得開麼?”凱思問。
“先生,”鎖匠說,“一切的鎖都是撬得開的。但是這兩種鎖合在一起得要花十五到二十分鐘才打得開。”他指著保險栓的嶄新的銅倒鉤,“我們這一帶的一般小偷可沒有這麼多時間,也沒有這麼大的耐性。那邊那五金店的大門玻璃,一敲就碎,一鑽就進去了,小偷哪肯在你的門上磨蹭時間呢?!”
鎖匠教了凱思怎樣使用這兩種鎖,便離開了。凱思沒有時間讀影印資料,只好把它鎖進辦公桌最下面的抽屜裡,然後開車回夕照溪666號。
星期四全天耶松都彷彿沒有什麼不舒服,只是不知怎麼有些變了——變得更安靜了,差不多象是經受過了什麼磨鍊,好象那一摔把他的精神全給摔掉了。三個人下班都很晚,到下午六點,新居的樓上樓下全都安上了矽璐珂。
星期五他們用粘合塗料把釘子眼和矽璐珂板之間的縫隙填上。耶松比以往任何時候幹活都仔細,他把塗料用砂紙細細地砂掉,砂得連凱思也看不出什麼地方有過釘子眼。
星期五下午三點夕照溪666號室內修繕工作全部完成。只等湯姆·格林找到租賃人之後凱思就可以把室內油漆工作轉包出去了。於是凱思在三點一刻便宣佈收工。
凱思知道大衛要到六點半才來吃晚飯。因此他收工後沒有回家,而是開車上了查巴誇修繕店。凱思回完自動記錄器上記下的電話之後,看看還有很多的時間,他就坐下來看西雅圖報紙寄來的文章。
看到四點三十五分,凱思已經差不多看完了全部影印資料。綜合全部報道得到的總的印象是:兩具屍體是一九七三年十月甘三日凌晨發現的。先是一輛按常規巡迴的警車發現一輛卡迪拉克在佈雷梅頓666號門口停放時間太長,便用無線電報告了車號。警局查明那車是登記在塔可馬的愛德迦·薩吞名下的。
一小時過去,車還沒走。警官又發現房子前門虛掩,便決定進屋檢查。警察先在房裡“底樓的小屋”裡發現一個叫芭蒂·李·斯文森的十九歲的姑娘。她的身子斜靠在一堵牆上,脖子斷了,氣管碎了,顱骨破裂。
在姑娘的對面,是個叫愛德迦·薩吞的四十八歲的男子。這個人是在去醫院途中死去的。薩吞雖然身上多處受傷,但是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