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聽。
為免朱立軒再和小白玩出什麼事故來,榮惠只好拾人牙慧,從聊齋裡頭挑了兩個故事來講。
當榮惠講到:“問婢,婢出紅巾曰:“娘子暫歸寧,留此貽公子。”展巾,則結玉玦一枚,心知其不返,遂攜婢俱歸。雖頃刻不忘小翠,幸而對新人如覿舊好焉……”時,躺在她腿上的朱立軒忽然打斷道:“這王元豐本來好好的,還小翠陪伴,變聰明瞭,倒不如痴傻的時候。”
榮惠挑起眉,道:“二殿下怎麼這麼說,誰還想成為傻子不成?”
“反正最後也是傻了,連真正關心她的小翠也不在了。”朱立軒的眼黯然了一瞬,忽又揚了揚眉,看向榮惠,道:“如果是我,就只要小翠陪著,不要變聰明。”
說時,他的睫毛長長不時眨動著,陽光
映著他的臉,純然孩子氣的笑容。
真是孩子才有的天真。榮惠一愣,旋即失笑:“真是你,就不會這麼以為了……”
朱立軒張嘴要辯解什麼,話還沒說出口,便聽見一陣急促腳步聲,隨即魏長惶急的聲音在外稟道:“二殿下,華淑儀,小白……小白髮狂,咬了崔嬤嬤……崔嬤嬤她……”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是聊齋小翠。
寫到現在。。。發現不能連續寫,容易卡文出bug。
好了。睡覺去了(~﹃~)~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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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至申時;但宜然堂寢殿的窗外天色已經黯淡似暮。
室內也變的異常的陰沉和悶熱,八角銅製冰扇停在那裡,缺了宮人的搖動。熱氣不散,榮惠身上一層溼漉漉的重汗就披了下來,不由連喝了幾口水,心裡愈加煩躁。
剛坐下的蕭太醫也好不到那裡去;手上沾了不少血漬,額角泛出許多汗珠;此時也顧不上擦拭,只道:“那狼犬是進貢之物;肯定嚴查過,不可能是染病的。”
榮惠點點頭,她也這麼認為;但是……“若是沒染病,怎麼會忽然狂性大發?”
小白名字雖然弱氣無害,但榮惠見識了那一地狼藉後,才知道什麼叫做獸性。除了倒下一個崔慈,還有一宮女和內監都傷得生死不明。
小白雖然是被幾個內監合力擒住,但榮惠只看了它一眼,便很覺驚疑。
小白目中佈滿血絲,口中全是咕咕聲,爪子不停撓地,整副焦躁不耐的樣子。若不是被鐵鏈子束縛得動彈不了,只怕它見人就要咬。這等瘋態,哪裡還有之前半分乖馴的樣子。
蕭太醫微眯起眼睛,道:“小主,那狼犬下官看過了,比起染病,更似是受藥物刺激。”
榮惠心中一沉,臉上卻是好笑道:“有趣,崔慈是得罪了誰,竟叫人用這麼毒的法子。”
蕭太醫目中閃爍,榮惠面色無波,兩人雖不多言,卻是心照不宣。
比起是衝崔慈去的,誰都相信是衝朱立軒去的。
一想到那孩子,榮惠心裡就有些柔軟起來,再想到血泊裡的不是崔慈而是朱立軒,她的心就有些慌。他還這樣小,是擋了誰的路?還是她擋了誰的路?
這時芝蘭進了來,合上門才上前道:“小主,屍首已經收殮,魏長親自往雍徳宮報訊,馬富安正守住了那居所。”
“那狗,還有那珍禽苑的雙喜呢?”榮惠斜眉而問。
“魏長原要帶去雍徳宮到西太后那聽候處置,奴婢說,這些東西到底晦氣,又其形恐怖,雖然未衝撞二殿下,叫太后見了只怕心裡也不喜……便暫且留下了。”
榮惠遞給她一個讚賞的眼神,轉而看向玉樹,淡淡的目光中隱含一絲銳利,道:“你和太醫再回去看看,看還能不能瞧出些端倪來。”
馬富安領著德才德祿正守著崔慈的居所,其實他們不守著,只怕跟著朱立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