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道:“我跟你說實話吧一次幾萬的禮金我沒有收過。
但過年的所有禮金加起來就有至少不少於一萬。還有五一、端午、中秋、國慶有些人還有生日、升遷、父母生日等等名目。這些全加起來地話一年至少二萬。當然最多的還是春節……”
邱秋聽了薛華鼎的這些話這才明白薛華鼎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以為自己是被這些“小錢”嚇住了就打斷他的話道:“你就不要炫耀你收紅包的本事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我要揭露那些大蛀蟲的話像我舅舅他們這些小蘿蔔頭都可能被帶出來。我舅舅他們估計都自己都不知道他們還有這些小把柄被別人捏著呢因為當時他們都是一般的小官員那時他們是隨大領導一起檢查工作而收的。收下後就忘記這些事了。而那些大蛀蟲也是聚少成多地只是數額更大而已。”
“你現在是投鼠忌器?”
邱秋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事情揭露出來的話。我舅舅他們大的危險沒有但名聲肯定會不好。也肯定會生我地氣我要得罪一批犯了這些小事的人。”
薛華鼎心裡總算理解了邱秋地內心對這種使人噁心的事還真不好怎麼辦。就是上級紀檢部門收到這種舉報最多是要當事人退錢、寫檢討了事不會過多地深究。但當事人肯定會恨邱秋這種抓別人小辮子、往別人屁股下塞糞讓人不舒服的“小人”。
邱秋自己也不想去揭這些小事只想抓出一二個大蛀蟲就行可抓這些蛀蟲的時候勢必拔出蘿蔔帶出泥。最讓邱秋棘手的是柴油機廠的老工人卻對她寄予厚望把她視為微服私訪的“包青天”希望她能還柴油機廠一個公平什麼事手要揭露出來他們才滿意。加上邱秋目睹了下崗工人的苦楚就此罷手不幹的話她良心難安。
薛華鼎看著眼前這個“純潔”的女子真是有點哭笑不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啊還是從象牙塔裡走出來吧。我估計你調查的那些東西大部分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深究的必要再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有些事還是遺忘了好。如果你真要打抱不平那你就只盯那幾個大蛀蟲的一些大事其他的事不要理。如果打擊面太大的話你不但一事無成而且你自己還可能身敗名裂。”
邱秋道:“我就是下不了這個決心心裡趕不走他們那些可憐的眼光。”
薛華鼎道:“我倒是覺得過於追究過去那些事意義不大就算現在把那些抓起來讓他們吃進去多少吐出來多少或者再罰他們吐出十倍來也就是幾百萬而已這些錢對柴油機廠的生活還是沒有多少改變。國家這幾年給柴油機廠的補貼就遠遠不止這個數。”
邱秋問道:“我知道你是說我最好是和他們一起探求一條翻身的路。是不?呵呵你也高看我了現在政府都沒有辦法我一個寫字的能出什麼好主意?”說著邱秋笑了起來。
薛華鼎也笑了說道:“呵呵邱秋。你也有無能無力的時候?”
邱秋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
事。我當時去調查也不是想當什麼英雄只是想寫的書自己賺點稿費隨便能讓有地人借鑑一二那我就心滿意足了。哪裡知道一跳下去水這麼深?”
薛華鼎搖頭道:“其實這裡水不算深。柴油機廠早就不怎麼樣了從廠裡撈到大好處的可沒幾個人而且撈的好處也非常有限。也就十幾二十萬吧。你不知道……”說到這裡。薛華鼎不說了。明顯地在安華市無線電二廠的買賣中羅豪等人得到的利益就不止幾十萬。
邱秋道:“難道你知道有人得公家的利不止二十、三十萬的。是不是你在長益縣郵電局大樓建設中收了幾十萬的禮金?呵呵老實交代。”
薛華鼎忍不住笑道:“呵呵。你和我關係好你這麼誣陷我我不在乎。我只是提醒你就憑這個破廠還真養不出什麼嚇人的蛀蟲。只能算是毛毛蟲而已。我們不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