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暗喻我朝雖經波折,卻終將冬去春來,永珍。寧薇公主可謂用心良苦,單這一份心思,便難得的緊!”
寧薇聽得諛詞如潮,全無表情,淡淡的哼了一聲。蕭然卻一下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哪有什麼良苦用心?她不過是喜歡梅花罷了。她那個貼身侍女,不就是叫做香梅麼?溜眼一瞧,她身後果然站著一個女孩,捧著一隻細瓷茶盞,估計是公主喝的藥吧。那香梅正倒豎著雙眉,惡狠狠的盯著他。蕭然嘆了口氣,媽的,老子好歹也算不難看吧?難道就這麼不招人待見?
卻見咸豐頜首笑道:“說的好,熙都統、誠勇公都說的甚好!可見朕的八妹也知道替皇兄分憂了呢,不枉了朕疼你一回。”
寧薇公主沒說什麼,寧馨卻低低的啊了一聲。咸豐道:“對了,馨兒,你還沒見過誠勇公吧?今既然趕上了,就見個禮吧。”指著那個長臉老頭跟他身後的山頂洞人道:“這位就是誠勇公裕恆,你未來的公公;這位是他的公子德徽。”
寧馨公主怔怔的看著那個山頂洞人,嘴巴張的能塞下個蘋果。呆了半天,哇的一聲就哭開了,咸豐嚇了一跳,道:“你這丫頭,又怎麼了?”不過很快就明白是為什麼了,不禁皺眉連連搖頭,表情十分尷尬。
山頂洞人德徽自打第一眼瞧見寧馨,兩個眼珠子幾乎就沒離開過那張俏臉。本來給她這一瞧,還有些害羞呢,誰知她竟突然大哭起來,一時手足無措。裕恆也很是尷尬,情知公主實在是給自己兒子那別具一格的長相給嚇壞了,連忙起身道:“不敢,不敢!公主金枝玉葉,微臣怎敢受禮。”另一個白鬍子老頭憋著嘴好容易忍住笑,回頭瞅瞅站在自己身後的年輕人,神情很是得意。似乎在說:你瞧咱這兒子生的,那叫一個英俊!瞅你那兒子,長的就象禽獸,不嚇著人公主才怪哩!
這個白鬍子老頭,就是二品副都統熙拉布,身後那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是他的兒子瑞林,也就是寧薇公主的未來駙馬。瑞林在咸豐五年指婚之後,皇上賜名扎拉豐阿,字鶴汀,現任三等御前侍衛,是個正五品。瑞林跟寧薇是早見過面的,並且他相貌英俊,又有文采,寧薇公主對他的印象很是不錯。
寧馨原也見過這瑞林,心想皇兄跟額娘都那麼疼我,姐姐的夫婿如此,我的肯定比她還帥。不曾想原來這個德徽長相竟是如此的意外,想想這一生將要面對這樣一張臉孔,忍不住悲從中來,哭的稀里嘩啦。
咸豐好一陣頭疼。按說把這如花似玉的妹子嫁給這麼個東西,他心裡也十分的不落忍。可惜指婚雖然是頂著他的名,實際上卻是當年的康慈皇太貴妃一手操辦的,現在木已成舟,有什麼辦法?忽然想起蕭然的那個美容院,心說得,回頭直接把他送去,好歹的也搗飭個人模樣出來便了。
寧馨在那邊哭的悲悲慼慼的,偏又不肯下去,惡狠狠的盯著德徽,把這爺倆瞧的心裡一陣陣的發毛。咸豐生怕這寶貝妹妹發飆,也不敢勸,乾咳了兩聲,道:“今兒咱們是來賞雪的,大夥心情都好些。有什麼勞什子的煩心事也不要想了。對了,久聞鶴汀才華橫溢,極富文采,你便以這雪為題,做一首詩來如何?”
那瑞林正心花怒放,巴不得出來現一現。這時聽了皇上叫自己的字而不呼名,更是受寵若驚。當即上前,一拂衣袖,微微躬身道:“尊旨。”回身漫步走出亭子,微風輕拂衣袂,越發襯的他長身玉立,瀟灑之極。
這廝卻也真是有那麼幾分才情,看著滿園子的山石樹木,雪臥寒梅,略一思忖,朗聲吟道:
“瑞氣東來春尚早,
瓊山自把玉飄搖。
醉臥梅林解冰甲,
欲向天公借妖嬈。”
話音一落,亭中眾人轟然叫好。載垣撫掌讚道:“妙,妙!好一首七絕,鶴汀的才華當不輸於當年的叔夏、公謹了。尤其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