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到您。”莫芸溪低著頭站在一旁,雙手不安地絞在一起,大眼偶爾偷瞄景夫人幾下,完全一副聽話的受氣媳婦模樣。
景夫人聞言呵呵一笑:“芸溪真是體貼呀!你這想法初衷是好的,不過再發生這種事可不能再隱瞞了知道嗎?你是正房的人,豈能被一個小小的妾氏欺負了去?以後再有事,你立刻找我來,娘替你作主。”
“芸溪知道。娘,您對我真好。”莫芸溪感激涕零地望著景夫人,表情激動得恨不能立刻撲上去抱住景夫人的大腿。
雖然何姨娘受了懲罰暫時會老實一陣子,但是莫芸溪已經惹到了她,待風頭一過,難保她不會想辦法出氣。
本來莫芸溪還在擔心若是何姨娘有所行動了怎麼辦,現在有了景夫人的保證她的擔心頓時消失。
“我的兒媳若是被何氏欺負了去,等於是削了我的面子!若是你想息事寧人,她說不定還認為我們怕了她呢。”景夫人正色道,一提起何姨娘來臉上的笑容立時不見。
莫芸溪使勁兒點頭,一副大為認同的樣子,心下開始打起了小算盤。既然景夫人不願她的人被何姨娘欺負,那麼以後何姨娘來找自己麻煩時,她儘管將火苗往景夫人身上引好了,到時讓她們倆掐去,自己只裝無辜扮可憐就萬事大吉了。
接下來的日子,莫芸溪天天都推著景皓宇出門,有時是她推著他走,有時是景皓宇自己用手轉著輪子前進。
第一步最難邁,當時下人們的憐憫及嘲諷差點令景皓宇發狂。所謂萬事開頭難,最難捱的第一次都熬過去了,接下來的又算得了什麼?
景皓宇不想再出去,可禁不住莫芸溪一次又一次的威脅,於是只能乖乖出門。一來而去的,出去的次數一多,對於坐著輪椅出去一事便不再那般排斥了。下人們投過來的視線,他基本都忽視掉,心中難免還會不舒服,但影響不大。
幾日後,一位知識淵博的教書先生便被景老爺請來了,景皓宇開始了每日兩個時辰的上課生涯,而莫芸溪亦學起了女紅,繡娘是景夫人請來的,景皓宇在書房讀書時,莫芸溪便跟著繡娘學女紅。
每日都要學習,兩人的日子過得相當充實。景皓宇重新開始學習後,內心那潛在的自卑感逐漸減弱,每日他都自己坐著輪椅去書房,上完課後再自己回房,從最初繃著臉出門,到後來的泰然自若,景皓宇的心態在一個月之內好了無數倍。
一日下午,景皓宇唸完了書回房,房內莫芸溪正在一針一線地繡著荷花,莫芸溪繡得很認真,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繡布上,連景皓宇回房都不知道。
景皓宇在旁欣賞著莫芸溪的側面好一會兒,只見她長長的睫毛隨著眨眼的動作忽閃忽閃的煞是可
愛,她的臉頰粉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來,唇形看起來很柔和,但偏偏會說出令人吐血的話來……
怪哉,怎麼覺得這丫頭越來越好看了?景皓宇一邊望著莫芸溪的側臉一邊擰眉苦想,明明莫芸溪外表沒什麼變化,性格更是沒變,可他偏偏覺得她看起來比以前順眼多了。最近有好幾次他都看她看得呆住了,看時自己不知道,等意識到自己正望著她發呆時,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莫芸溪感覺脖子酸,於是放下針線抬手去捏後脖頸,一抬頭突然看到了正發呆的景皓宇,奇怪地問:“回來了怎麼不出聲?”
景皓宇沒開口,依然望著莫芸溪的臉若有所思。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可有髒東西?”
“沒、沒有。”景皓宇猛地移開視線,咳了一下後略顯不自在地諷刺道,“又在繡花,學了那麼多天,結果一點進展都無。”
莫芸溪白了景皓宇一眼,哼道:“誰說我沒進展?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作貴在堅持嗎?”
“我看看。”景皓宇雙手熟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