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吧,我叫他們傳膳過來。”
用了晚膳後,夜色已濃,宇文胥擁著我坐在庭前賞月。“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好看。”我感嘆道。
宇文胥低頭看了我一眼,“我也覺得。”
月宮裡有位漂亮的廣寒仙子,她絕豔於天地卻要忍受亙的孤獨。不知怎麼的,我想到了皇姐,嘴裡不驚感嘆道,“月亮美是美,就是離得太遠了。”
宇文胥一笑,摟緊了我,“我倒不覺得,美則美矣,現在不也安安穩穩地躺在我懷裡嗎?”
我的臉一紅,原來他剛才說的月亮居然是我。我從他懷裡翹起頭,他有些不解地望著我。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我早就想問了,老實交代,你到底有幾個女朋友,這麼有經驗?”
宇文胥當下一怔,又用修長的手將我的頭服服帖帖地靠在他的胸口,說道,“如果你說的女朋友是指我讓我日思夜想的人,那麼我就只有你一個,旁的再也容不下了。”
我想起那年他凱旋迴來晚上醉了酒,那天晚上的月色也很美,他靠在我的肩膀上一遍遍痴痴地說,“阿船,我喜歡你。”
銀白色的月光灑滿了庭院,整個院子在一層散發著淡淡光輝的薄紗裡,我在他的懷裡。
想必這便是幸福吧。
“阿船,此次去青州我已經弄清了緣由。上次襲擊你的刺客確實聽命於朝廷中人,他們想要藏寶圖。還有一件事浮出了水面……有關花洛陵的身世。”
我豎起了耳朵,難道宇文胥早前也對花洛陵的身世有懷疑?
“阿船,你是不是察覺出了什麼?”宇文胥問道。
“我,我有一個猜想,花洛陵是十多年前失蹤的楚太子楚孟安。”
宇文胥颳了一下我的鼻樑,“鬼精靈,看來你還不笨。”
宇文胥會往花洛陵的身世這方面調查,我也不覺得有多奇怪,連我都能察覺一些蛛絲馬跡,宇文胥這種大神怎麼可能會沒有察覺?
這些年來,宇文家不斷壯大勢力,如今可以說是權傾朝野,誰不知道左相才是手握實權之人。宇文家與花家這些年來看起來相安無事,實則暗流湧動,花務卻一直顯山不露水的,甘願將勢力拱手送人,宇文胥難免會起疑心。
但說花家三少爺根本就不是當年的那個花洛陵我和宇文胥當初都是驚訝的。
“可藏寶圖和花洛陵的身世怎麼會有關聯呢?難道……。”話一出口,我自己已經大概猜測到了答案,難道那些人聽命於花家,是花務還是花洛陵?
如果是花洛陵,既然花洛陵的身份擺在了那兒,那動機也就不難猜了,一筆巨大的財富對花洛陵復國來說是個強大的助力。
現在想來他拒絕了皇姐也是好的,如果皇姐一直對他戀戀不忘,改日他的身份一旦公之於天下,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傷痛。
“對,那些人聽命於花務。”宇文胥回答道。
坐實了我心中的猜想,我反而有些悵然若失,怎麼說也是穿著開襠褲一塊兒長大的,花洛陵,我始終還是看錯了你麼?在你和我談笑風生之前早已對我痛下殺手?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我問道。
“目前我還不知道花務怎麼會和楚室的人有來往,不過看樣子他是聽命於花洛陵的。現在還沒有花務私通卞西賣國的確鑿證據,但是他們對你起了殺心,我不能饒恕。”
我幾乎可以隔著衣服感受到宇文胥平穩的心跳,是啊,宇文胥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不過,他的尾巴馬上就要露出來了。”宇文胥淡淡地說道。
我不關心花務怎麼露出狐狸尾巴,倒是好奇花洛陵怎麼金蟬脫殼,他可是在卞西擁師百萬的楚太子啊。我於是直起身說道,“想必花洛陵會有所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