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的訊息不是說,楚太子不日就會現身卞西,統帥三軍嗎?”
宇文胥眸子一暗,“怎麼,你擔心他?”
“不是啦,我好奇嘛。”宇文胥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
宇文胥的手挑起我散落的髮絲,“我說過,離花洛陵遠些。”
“好的,長官。”我對著宇文胥保證到。
宇文胥一笑,在我額頭印上一吻,“好阿船。”
我想到了藏寶圖的事,我及笄遇刺那天,那些保護我失去生命的侍衛們,鮮血濺在我臉上那種溫熱的感覺我永遠都記得。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藏寶圖還存於世,就永遠有不斷地腥風血雨。
董氏一族時代守護著寶藏,幾百年來一直安安穩穩,可是母后帶著這個秘密出了山林。
母后曾說過讓我好好地儲存那塊有著藏寶圖線索的玉珏,必要的時候可以當做我的籌碼保命。這時,我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如果父皇不同意我和宇文胥的婚事,我可不可以將玉珏送給父皇,充公國庫呢?
這樣既可以造福百姓,又可以免於爭紛,還可以促成美事一樁,豈不是一舉三得?
我將想法告訴了宇文胥,他誇我道,“我的阿船真聰明,不過我們的婚事我自會和皇上談妥,怎會要你董氏一族世代守護的寶藏做代價呢,況且舜妃娘娘的遺命就是要你好好利用這藏寶圖,我說過會守護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秘密。不過,如果到時候你還想這樣做,我會支援你。”
我聽了一陣感動,有個這樣事事為我考慮的人,真好。
那晚,我們相擁著在月光下說著話,直到睡意緩緩地襲來,我迷糊之中覺得有人將我抱回了屋裡,然後沉沉地睡去。
夢裡我回到了小時候,我偷偷在宇文胥身後畫了一坨可愛的便便,花洛陵和皇姐看見了笑得前仰後合,宇文胥發現後給了我一記大大的暴慄,那會兒的日子真純。
迷迷糊糊中,我又回到了那個四面紅牆的孤兒院。晏返在前面走著,然後轉過過身來叫我,“小寶,快點。”
我跑了兩步跟上他,“晏返,賣糖葫蘆的已經走了。”
“我存了錢,明天我們買其他好吃的。”晏返的笑容燦爛。
宇文胥坐在床沿望著完顏月出的睡顏,嘴角不由得上揚。此刻夜色靜好,但他還要到書房一趟部署一些事情,他理了理完顏月出前的碎髮然後起身。
起來的時候他不由地皺了皺眉,剛才抱著此刻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進屋,肩膀上的傷口似乎裂開了。
正準備去重新包紮一下,睡在床上的人輕輕地囈語了一句,話音雖輕卻清晰地傳到了宇文胥耳中,她喚了聲,“晏返。”
宇文胥的眸子瞬間變得深沉,手握成拳,她居然在夢裡叫別的男人的名字!早就知道完顏月出對那個叫晏返的人多加關注,甚至還甩掉楚木單獨去見過他。他調查過他,可這個人此前和完顏月出並無關聯。
此刻,宇文胥嫉妒得發狂。
床上的人似乎有所感應,用手揉了揉眼睛迷糊地問道,“阿胥,你還不睡覺嗎?”
宇文胥抓住正在揉眼睛的纖細手腕,臉色冷得嚇人,“說,你和那個馬伕到底怎麼回事?”
剛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人一臉無辜,“別鬧了,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許多好吃的。”
宇文胥的臉色不改,說道,“阿船休想糊弄我。”
床上的人只好打了個哈欠坐起來解釋,“我母后曾經給我看過一張畫像,是我爹的表侄,那算起來,不就是我表哥嗎?不過那個侄子很早就去世了。吶,我當時一看到晏返這個人就驚呆了,這簡直太像了,自然就多照顧幾分啦。”
宇文胥望著那人的眼睛似乎在確認著什麼,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