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番新鮮空氣。
仕進大喜,連忙端坐下去,運轉內息,引導氣流衝往任督二脈,只覺一路甚是暢通,竟比以前多前進了幾步才停下來。仕進自知內息已是有所增長,至於增加多少卻是不知道。他又站了起來,再次出拳,待呼吸困難時馬上運功調息,如此反覆數次,直到明顯感覺天色不早了才戀戀不捨地停了下來,從潭裡出來。回到屋裡,仕進草草地吃了飯,又再坐到床上,吐納運氣,這時只覺內息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不知比以前增長了多少。
第二天,仕進早早起了床,走出木屋,洗了把臉,便運氣於手,抄起兩塊巨石,準備起跑,卻發覺手中竟似空去一物,輕飄飄的,不由一楞。一日之間,變化竟如此之大,想是那水底練功之故。至此,仕進已知再跑也不會有所增益,嘆了口氣,把石頭扔到地上,便坐在上面,發起呆來。
突然停止了數年間從無間斷之事,那種空虛滋味,確實難以言說。過了一會兒,仕進喃喃道:“該做些什麼呢?嗯,輕身提縱術,輕身,輕身提縱,對了,輕身術我是練會了,那提縱之術呢?”他急忙衝進屋裡,翻出那本書,急急地揭了起來。其實書中之話仕進早已記熟,只是以前不太在意,這時心情激盪之下,也忘了書中根本沒有說到如何練習提縱之術。
他翻到最後一頁,上方寫“提縱術”,往下一看,卻只有八個字:“出得谷去,功法自成。”出谷?仕進失望地放下書,苦笑了一下。年紀大了,仕進也想通了許多事,只是每次想到谷外的世界,他便刻意逃避,不敢再想。
他告訴自己,寧願一輩子呆在谷中,自得其樂,外面的世界他是什麼都沒有了,出得谷去又如何,還不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還不如在山谷中了此殘生呢。
仕進搖搖頭,拋開這些想法,想道:“試試也無妨。”於是出得木屋,尋了一面山壁,並不是很陡峭,可以攀爬上去,只怕中途無力,掉了下來。仕進長長吸了一口氣,看準一處,腳一用力,便騰身而起,不想身子竟沖天而上,高達三四丈才停下來,開始下落。
他沒想到自己竟能跳這麼高,事先想好的措施一點都用不上,手足無措間竟不知如何是好,身子已是越落越快。危急時,仕進的內息竟自動運轉,提氣上升,身子便漸漸緩了下來,最後輕若鴻毛般落在了地上。
“這難道就是提縱之術?”仕進喜出望外,又試著躍了數次,慢慢掌握了轉換內息、提氣輕身的竅門。他瞧準了山壁上突出的一塊石頭,腳尖微一用力,已是縱身而上,輕飄飄地落在了上面,再一用力,又上升數丈。
漸漸地,仕進身子不斷往上攀升,越來越高,他的身法也是越來越熟練,於在空中如何轉折,如何前滑,如何後退,如何下沉等等,都有了一定的瞭解。待仕進爬累了,停下來歇息,他低頭看了一眼,竟頭暈目眩,不敢再看,那谷底看上去就象巴掌那麼大,木屋這時也成了一個黑點,小得可憐。他抬頭看了看上面,竟還是雲霧飄蕩,看不到頭。
“就到這兒吧。”仕進這樣想著,便開始下滑。他看好每一個落腳點,沉氣下落,每經一個就頓了一下身形,這樣交替著下落,片刻間就回到了谷底。
又多學了一門功夫,仕進自然分外高興。他回到屋裡,決定做一頓豐盛大餐來犒勞自己。於是淘米下鍋,加柴點火,手法熟練無比,比之酒樓名廚也不遑多讓。
仕進往灶裡塞了幾根柴火,便出到外面,摘了幾把樹葉,就揀芽尖嫩黃的那些摘,拿回到廚房,放好。又來到水潭邊,一猛子扎進去,只見水面蕩起幾圈漣漪,便不再有動靜。半晌,只聽波的一聲,仕進已從水裡衝了出來,手裡還捏著一尾魚,尾巴還在不停地亂甩。
仕進渾身滴著水,卻也不管,只看著那魚,裂嘴笑了,他這時早就不害怕殺魚了,看著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