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甚至有些境內已經沒有了蠻種的影子,只有冰域夜夜依舊發生慘案。讓人心生顫慄。
冰王連日來愁眉不展。眾臣也無濟於事。昨夜那名侍衛所傳來的話讓冰域幾位耄耋老臣也不知所終。
召王宮內,冰魅坐在冷赫身旁,看出了他的憂慮。
“哥哥,你最近怎麼了?”
“沒什麼。”勾了勾唇角,撫摸著她滑順的發瀑。
“是不是有什麼要和我說?”
冷赫突然沉默不語,只用那雙月眸深深的註釋著面前絕美無雙的少女。
“有什麼瞞著我嗎?”冰魅如白狐一般眯上雙眸警惕的回望。
“冰兒可願意聽?”
冰魅點頭,等待冷赫下面的話。
“嫁於我,做我的妻子。”話如堅冰,生生刻畫在心口,冰魅“騰”的起身,微微有些怒意:“我說過了,不要。”
似乎語氣過重,讓冷赫瞬時有些怔容。情緒波瀾起伏如翻滾的暗潭。他坐在椅上,眼神略帶自嘲的黯淡下來。
“早料到,冰兒會這樣回答。”他笑了笑,頭垂下“可是就是忍不住再詢問一次。”
“哥哥,下次不要再問我這樣的問題了。”冰魅語氣低如冰點。凍結了某個人的心。
“好,下次不會了……”他緩緩起身,高挑的身形高出她許多,從她身側走過,這一幕似曾相識……
軒轅耀也曾這般從她身側離開,留下了暴躁與哀傷,如今,這個世上最熟悉的人以一樣的方式離開,好像這一走,他再也不回來了……
冰魅在原地靜靜的立著,沒有去阻攔冷赫邁出召王宮的步子。微弱冷淡的陽光灑在冷赫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漂亮的剪影。
事實真的如此……冷赫晚上也沒有回召王宮休息。冰魅臥在高床之上,身側那個夜夜守護她安睡的人今夜不在。
好像心跳慢了慢節,跳的不再有力,很想去找冷赫。可是在撥開簾帳的那剎,又放棄了。
“也許,哥哥只是生氣了,現在不應該再去打擾他。”自我安慰似的自言自語,冰魅抱著膝安靜的坐在床邊。
第二日,燦兒來叫醒冰魅,昨夜,冰魅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床欄旁,抱著膝睡著了。
睜開湛藍的眸子,彷彿四射著異彩。她悄然問道:“哥哥沒回來嗎?”
燦兒愣了愣,皺著眉,輕聲回道:“主子,王君他……他一早離開冰域了……”
一時找不到頭緒,冰魅追問:“為什麼?”
燦兒為冰魅整理衣衫,有些不忍的回答:“王君向陛下請辭,為了主子您去征討蠻種,現在已經走了很久了。”
如五雷轟頂,身體像是抽去力量一般,冰魅喃喃:“怎麼可能?”
他真的走了,不管為了什麼而離開,他還是走了。
“其實……主子,有一件事你一直不知道。”燦兒眼圈見紅,似乎那件事也壓在她心頭許久。
冰魅察覺出異樣,大聲問:“什麼事?告訴我。”
“前些日子,在王城內搜查蠻種的部隊全軍覆沒,唯有一人倖免存活,他能活下來的原因,是為了傳話給冰王。”燦兒頓了頓,繼續道:“有一個怪人,全身透明,它叫囂著要以主子你來換全冰域百姓的命。如果王室拒絕,那麼它們便屠城,而且定要傷及各境。”
冰魅沉默下去,臉色平靜如磐。
許久。“燦兒,我想去鸞殿。”
燦兒猛然抬首,一臉震驚。
鸞殿之上,冰王高坐,手握著天下三分之一的重權,此時卻愁容滿面,銳利的眼掃視著眾臣,碩大的殿上,鴉雀無聲。
突然,一人的腳步聲打斷了方才的寧靜。龕寒王姬步步生姿,宛若謫仙下世。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