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他的雙眼,他微微一知,嘴角斜挑:“怎麼了,你會唱嗎?”
“我記得很久之前不知聽誰唱過,印象太深刻……所以記住了,你呢?”
“我…。保密成不成?”
“你怎麼什麼都說半腔?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咳,說話不要這麼狠毒。”
“嘴巴毒總勝過手下毒吧。“我斜視他的那雙手。
他那麼不自學地坦然說:“也是。”
我收斂火氣:“那,狐狸,笛子吹這麼好聽,應該容易學吧?”
“怎麼,你想學?”
“如果容易的話就學,不容易的話就算了。”
“這麼懶怎麼行?”
我抖了抖肩,傾訴頓時如江河缺堤滔滔不絕,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開始訴苦:“你可知我這兩天是過的什麼日子?堪比地獄啊。”
“怎麼了?”他低低地說,“難道有人敢虐待你這個小辣椒。”
“不止虐待,簡直還慘無人道啊。”我嘶嘶吸冷氣,伸手捏捏肩,“你看看,我的胳膊本來是軟綿綿的,現在好,硬梆梆。”
“哎呀這可真糟糕。“他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一本正經說:”那我要好好摸摸。“
“去你的!“我開啟他伸過來的手,看著那細長的手指,很美麗的樣子從眼前離開,彷彿帶著一絲熟悉,心中忽然有什麼一動。
那個人茫然的臉從眼前慢慢的飄過。身不由己地,我嘆了一口氣。
“怎麼啦,好端端的嘆什麼氣啊?”他把臉蹭過來,面具擦在鬢角,發出輕微聲響。
“那…。。狐狸,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說來聽。”
“你說…如果有一個人,毫沒理由地對你很好,可是過了一陣,卻又對你十分冷淡,你說,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我慢慢地想著錦鄉侯對我的樣子,一點一點描述給殺人狐狸聽。
身後的他似乎沉默了一會。
“那,你有沒有在聽啊?”我用肩頭頂了他的胸一下。
“有……”他發聲一笑,忽然說,“我只是在想,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個嘛,保密。”我搖搖頭。
“好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低聲輕笑。
“你快說,你知道嗎?他會不會是討厭我了啊?”
“果然是你惹了人家了嗎?”殺人狐狸淡淡地問,“我都沒問你就自己招認了啊。”
我氣得握拳打了他圍在我腰間的手一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當然積壓物資。”他施施然地說。
“那麼趕緊說啊!”
“在此之前你要回答一個問題,我才告訴你。”
我盯著那隻嫩白的手,很想要咬上一口,掙了掙夠不到,只好妥協:“說罷。”
“他……是男人嗎?”
“這個問題?”我愕然。
“當然不是。“
“啊!”
“我真正想要問的是…。他跟你是什麼關係?或者你可以這麼回答我:你的心裡,到底是當他什麼人?別發怒,你只有告訴我這些,我才能回答你的問題,哈……不騙你,真的。”
殺人狐狸的聲音從耳畔輕輕地響起來。
於是我開始想錦鄉侯在我的心,是什麼人,我想來想雲,一會看天,一會看地,一會看身邊的殺人狐狸,到最後終於憋出一句:“我覺得吧…。他…。。那個人啊,對我來講就好像是…。。”
我斟酌著用詞。
“什麼啊?”殺人狐狸趕緊問。
“米…。米飯。”
“嘶…”
身後傳來了倒吸冷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