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過了很久很久,身後的人彷彿清醒過來似的,發出了類似在谷底般的悶悶聲音。
“米,米飯啦”我心虛的,卻沒有第二個答案感覺比這個更好。
“咳咳,對不起,我能不能問為什麼你會這麼感覺呢?”
“因為…。”我嘟起嘴,想著錦鄉侯的和藹樣子,可親樣子,溫文的樣子,一副知心哥哥的樣子,只是只是,把他冷漠的,茫然的,邪魅的,那些面貌,場景,自動過濾了,我不知道為什麼。
我搖搖頭:“我只是這麼感覺好嘛。”
殺人狐狸動了動手,揪了揪我的腮:“說實話,小玉,我真替你心裡那個有感覺悲哀…。。”
“為什麼?唉,如果心內有牽掛的人,不是該捧在手心怕飛走,含在嘴裡怕化掉嗎?怎麼會弄出米飯這麼廉價的名詞啊。”他振振有講詞的分析。
“米飯才不廉價呢!”我斜眼,歪頭看他的側面,氣憤無比,怎麼可以用“廉價”這個詞呢?侯爺可一點都不廉價!甚至還很高貴呢!於是我說,”你想想看,你平常裡能少吃了米飯嗎?不吃的話會餓肚子吧?甚至會餓死的哦!“
“不吃的話會餓死啊…。。”殺人狐狸怔怔地重複。
“是啊是啊,簡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我跟著說,說到這裡,腦中靈光閃動,我忽然想通了什麼,於是高興起來,自顧自的說,“對了我知道了,我知道為什麼我會認為他是米飯了,因為是他養著我啊…。。哈哈哈哈…。。他每月給我發工資啊…。 哈哈哈哈…。。”
我嘎嘎大笑。
殺人狐狸好一陣的沉默。
我從狂笑裡反應過來:“咋啦?幹嘛不吭聲。”
他嘆了一口氣:“妹妹,看你笑得這麼愉快我不忍心打擊你。”
“怎麼了?“我心虛地低聲說。
“你為之煩惱的那個人,原來是錦鄉侯啊……嘖嘖,不可或缺的…。。米飯…。“他淡淡的聲音,如煙如霧,傳入我的心。
――“你為之煩惱的那個人,原來是――錦鄉侯…。。”
我為他煩惱了嗎?
我只是對那男人的態度覺得不能把握而已。
我怎麼會煩惱呢?
我堅決否認:“我沒有煩惱。”
“你有。”
“少說這些沒用的,你得回覆我問題的。”
“答案欠奉。”
“你…。這個騙子!”我咬牙切齒地,“我看你分明欠揍。”
“歡迎之至。”他懶洋洋地說,“不過這個世界上能揍到我的人嘛……我還真想要看看他是什麼樣子哩。”
“你你…。。”我看著這個猖狂的人,十分鄙視,同時無奈的想:“他說的解是真的。”
“不過也有例外啦,除非是…。。”他又說。
“怎麼例外?除非?”我喃喃說。望了望潔白的月亮,錦鄉侯的臉在月亮裡,一閃而過,我於是想:那傢伙現在在幹嘛,睡著了嗎?或者……也跑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坐在這麼高高的地方,聽著幽咽的曲子,看同一個月亮。
“你走神了。”身後的手一緊。
我“啊”叫出聲來:“你說就是啦,我聽著呢。”
“你剛剛在想誰?”殺人狐狸不依不饒地,拉著我的手,用力。
“沒有!”我大聲說,“你愛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你走試試看,你能自己走下去嗎?”他幸災樂禍地。
“走下去,有點難度。”我停了動作,平靜的說:“不過我可以…。下去。”
“哈哈哈…。。”他笑得很大聲。
“別笑了!你說這個世界上可以有人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