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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沒有再說什麼,檔案部門經理當先給阿曼開門,又跟到電梯口按開電梯。
看著顯示樓層的紅色數字不斷跳動。阿曼感到說不出的困惑和擔心。
林默寵她,婚後又給她所有她想要的。甚至是過問公司隱秘事物的資格。林默對她幾乎可以說毫無保留,但到了葉舟的事情上,卻忽然遮遮掩掩起來。原本葉舟該是最熟悉不過的人,現在卻像隔著什麼,變得迷霧重重。
誰會為了幾萬塊搏命?曾經懂得的,忽然不那麼懂了。
自從四年前和葉舟分開,彼此的命運確實再不相同。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為何你會遠走
十點多,超市已經打樣。海鮮區一個身材結實的大男孩穿著工作服,踩著雨鞋,捏著橡皮管子頭,水成排狀噴在地上。男孩另一隻手握著類似拖布的刷子,清潔瓷磚。
“章魚?”
兩天前,Amanda打來一個電話。
Amanda是公司的老闆娘,雖然她很漂亮,但林默確實不是好惹的。借章魚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主動聯絡Amanda。
“章魚,我聯絡不到葉舟。她接了什麼任務?”
“我……不知道。”
“不是你和她搭檔?”
Amanda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像是擔心葉舟的樣子。
章魚感到事情有點詭異,沉默了一陣,還是回答道:“這一整年,我都是單獨出任務。”
章魚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措辭,那一邊Amanda似乎是明白問不出什麼,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這兩天,章魚都感到很不安。也試著打葉舟的號碼,依舊是停機。
葉舟,呵。
章魚把水管擰緊,把燈關上。穿過與白日截然不同的空蕩蕩的超市。
即使分開很久了,章魚還是能清楚地記起和葉舟搭檔的時光。葉舟慣用一把消音手槍,或許是有點變態,很享受近距離將子彈射入對方頭顱時觀察死者的表情。即使是當他們四散在社會各處,有機會隔岸觀火一樣感受尋常人的生活時,只有為數不多的,比如葉舟,依然迷戀殺人的快感。
葉舟開槍時,嘴角帶著微笑,目光卻是澄淨的。
章魚眼前閃過那個畫面,心猛地抽緊。
四年前,Amanda離開葉舟,自己被劃為葉舟的新搭檔時,章魚並不認可葉舟的實力。那之前,章魚和葉舟從未謀面,公司對每一個殺手的身份是格外保密的。
有一晚在宿舍的淋浴間洗澡。關掉水打洗髮液時,有什麼滴落在手上,淋浴間老舊的燈光閃動著,章魚忽然感到一絲陰風,隨即是聞出血的味道。對面的同事忽然指著自己尖叫。
手攤開在面前,一片鮮紅。
幹這行的通常都很迷信。章魚不得不承認當晚他被嚇得不輕。
哪怕是發現血水是從頭頂的排氣管裡滴下來。開啟排氣管,上面是幾塊沒有完全融化的冰凍血漿。
章魚對葉舟不得不服。葉舟的生活更像一個合格的殺手,沒有固定的住所,只在需要的時候用工作作為掩護。葉舟只是憑著章魚多年來做過全部任務檔案裡的蛛絲馬跡,摸到了章魚的住處。
後來有一次喝酒,葉舟說當初之所以搞這麼麻煩,只不過是心情不好。章魚將信將疑,葉舟那時候還在術後恢復期,要是硬碰硬當然全無勝算。
但葉舟確實有過人之處。
葉舟說,“你喜歡在超市工作,那沒問題,我會掩護你。”
於是三年多的合作幾乎沒有出過一點差錯。
這一年,葉舟離開。葉舟說,“很抱歉,章魚。我希望你別幹了。我還有點錢,去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