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不外乎力氣使得太過了,頭破血流,再沒有轉圜的餘地。
但又有幾個人有本事制服自己的心意?
刷刷,即便還暈著,下筆卻好像出自本能。
“你準備得怎麼樣?”過了半晌,樊如問。
“差不多吧,還有24天考。”
付子祺說著,線條不停。
樊如聽付子祺報出精準的數字,輕笑了一下。付子祺很努力,應該有好的前途。
“想報哪裡?”
付子祺想了想,覺得樊如也只是應景問問,便道,“你兒子在哪個州?”
“呵,你是想替我去照顧他麼?”
“我得避開他。”
作者有話要說:
☆、不必要像我認真
樊如照舊時不時召見付子祺。樊如並不惱她,但態度稍微冷下來,付子祺便收斂些。
付子祺因為考試,樊如另有要事,兩個人見面總是少了一些。
從香港回來,回家吃過晚飯,付子祺立馬跑到樊如的酒吧報到。到這個時候,對常見的幾種酒瞭解得差不多。相比背書而言,翻瓶這種基本動作她已經可以做得相當漂亮。
付子祺在吧檯裡消磨時間。直等到十一點人潮洶湧的時候,樊如才來。付子祺一早把自己正對面的位子給樊如留下來。樊如挎著手包款款地坐下來,撩了一下長髮。樊如的表情是冷淡的,好像無形的冰山,遮擋了不必要的視線。然而樊如看著付子祺,目光卻很柔和。
付子祺獻寶一眼給樊如調了杯莫吉托,顏色鮮嫩,把海波杯推到樊如面前,在冰塊頂端插上最後一株薄荷。
樊如咬住吸管,抿了一口,對付子祺微微一笑。
音樂正吵,燈光也晃得厲害。樊如做了個手勢,付子祺等樊如端著酒杯消失在樓梯口,馬上跟上去。
樊如在包廂門口定定地站著。音樂還是響,但有點悶悶的。付子祺靠過去,吻樊如。酸甜的酒液從樊如口中傳進來,已然不再冰涼。
付子祺吻著樊如,接過酒杯,樊如掏鑰匙開門,付子祺另一隻手攬著樊如,很不老實。
門開了,又合上。燈光啪地亮起。兩個人併成一個,腳步踉蹌。
付子祺是猛地停了下來。
樊如也看到了,桌子上很顯眼地擺了一大捧紅玫瑰。
辦公室鑰匙除了樊如只有常在店裡的小張有。付子祺不信小張有什麼能耐敢開啟辦公室。樊如撥分機把小張叫上來。
小張說傍晚的時候顧然上來過,他也不知道顧然為什麼有鑰匙。樊如擺了擺手,等小張下去了,回頭對付子祺道,“我沒給他鑰匙。”
付子祺滿臉的不信任。
樊如想了想,“有次白天我託他過來拿件東西,當時給他用了一下,回頭就還我了。”
付子祺定定地看著樊如,想從樊如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很遺憾,樊如表情平靜,連被人莫名其妙把鑰匙配了應有的憤怒都沒有。付子祺覺得自己好像錯站了捉姦的丈夫的位置,心揪起來。
樊如站著,付子祺退了兩步,碰到沙發,索性坐下來。樊如便跟著坐過去。
“什麼時候?”
“六月份吧。”
“他配鑰匙,你一直不知道?”
樊如沉默了一陣,“後來知道了,他說想給我個驚喜。我以為他說著玩的。”
“玩?”付子祺簡直覺得絕望,“真夠驚喜。”
樊如能感覺到,付子祺緊繃著,喘息都粗起來。樊如覺得有點怕,怕這個一直被自己看做年輕的女孩子。此時此刻,她年輕的活力,隨時可以變成重磅炸藥。
付子祺見到過的,聽說過的,在腦海裡發酵。她想問清楚樊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