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圈子,並且它讓我很長一段時間都畏懼邱先生,畏懼到連與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更加不敢拒絕他任何的要求。
打鬥聲持續了很久,久到我的眼淚把邱先生的襯衣溼了一遍又一遍,才漸漸停了下來。邱先生重新握著我的肩膀,沒有給我回頭的機會,直接帶著我往外走,只留下一個簡短的命令:“把人帶走。”
我和邱先生率先驅車離開,我爸跟著邱先生的手下坐了另外一輛商務車。坐在副駕駛位上,我整個人還處於遊離狀態,安全帶勒的我喘不過氣,我呆呆的看著前方,怔了好久。
“還在想剛才的事?”邱先生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沉寂,把我渙散的精神都拉了回來。我顧自點頭,也不管他有沒有看見。
他忽然伸過手來揉了揉我的頭髮,清淺的笑道:“就這麼點膽兒還敢一個人去救人?”
我咬著唇,糾結了好久才回答:“我當時沒有想太多。”
“所以就這麼蠢?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沒來,你會有什麼後果?”他斂了笑,一本正經的問道。
我再次點頭,可又覺得不對,貌似事實永遠比我預想的要殘酷的多,於是我又搖頭。
“嗬,蠢女人!”邱先生冷哼一聲,便陷入了沉默。我也沒再說話,腦袋嗡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概過了一刻鐘,車子駛入市區的時候,邱先生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問我:“你就不好奇他們的老闆是誰?”
原本我也沒覺得有什麼,這個圈子裡的人太複雜了,好多都是我從未聽說過的,但他突然這麼問,讓我不自覺的打起了激靈,心裡多少是有點想知道的,但是嘴巴上卻只是說:“有什麼可好奇的,反正我也不認識。”
邱先生一隻手把穩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撐在方向盤上,指腹有節奏的摩挲著他的下顎,雙眼微眯直視前方:“那可不一定。”
“什麼意思?”我注視著他,他卻只是聳了聳肩,好整以暇的道:“我只是隨便說說,或許可以問問高老闆,畢竟剛才那個場子是他的。”
我不知道邱先生這麼說是不是有意引導我什麼,但當時的我確實有點生氣。我懷疑了高老闆,我覺得不管他知不知道蘇忠勝是我爸,他的人把我爸差點打死了這件事就是讓我很不高興。
邱先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車子開進市區就開始堵起來,天色漸晚,邱先生耐心全無,直接掉頭重新開出了城區。
“去哪兒?”我錯愕的看著他。
他沒看我,只是道:“我家。”
我當時有點懵,第一反應是他要帶我去他邱家老宅?又馬上想了開,他指的應該是他自己城西的那套房產吧,之前隱約聽張飛陽說過。可是我去他家做什麼?我當下就拒絕:“那你前面把我放下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回哪?回去高老闆身邊?”
他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覺得莫名的憤懣和委屈,有時候覺得他是挺無理的一個人,可正是這樣的他總能輕而易舉撥亂我的心絃。我有些置氣的回答:“我是他的女人,當然是回他身邊。”
突然一個急剎車,黑色的路虎筆挺的停在了馬路正中央,邱先生偏頭,冷然看我,一字一句:“你的意思是,你們已經睡過了?”
我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不得不承認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模式相差太多,我和高老闆之間清清白白,可我就是不想對他說實話,“不能嗎?”
他薄唇輕抿,精湛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我,半晌,吐出一個字:“滾!”
☆、020 誰的主意
張飛陽來找我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我一個人坐在樓下的慢搖吧等他,點了一杯長島冰茶,一坐就是半小時。
半小時之前我給高老闆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