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提示關機,像他這樣的商人手機一般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而且他曾經許諾過我,任何時候都可以打給他,可是在我迫切的想要求證的時候,他卻像是失蹤了一樣。
我把我的疑惑告訴了張飛陽,張飛陽卻不以為然,他說,“看來你還是不瞭解這個圈子裡的人,按照高老闆謹小慎微的風格,在邱把你送給他的時候,他必然已經把你所有的資料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他當然會知道你的父親是誰。而且據我觀察,高老闆對你還不錯,應該不至於做這種傷害你的事。”
我覺得有幾分道理,可如果不是高老闆,邱先生為什麼要對我那樣說,他的話語裡矛頭是直指高老闆的。如果高老闆是清白的,那麼邱先生那麼誤導我,目的又是什麼。
服務生給張飛陽端來一杯威士忌,張飛陽淺嘗了一口,轉移話題:“你和邱,我還是沒搞清楚你們倆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現在這樣?”
“你倆以前不是挺好的麼,還一起……雖然邱從來不跟我聊你的事兒,但以我的聰明才智不難看穿你倆的關係。”張飛陽握著酒杯眉飛色舞道,“說說看,我們的邱哥哥怎麼就拋棄他的蘇妹妹了。”
張飛陽的問題讓我啞口無言,我沒有去想如何回答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句‘他從來不跟我聊你的事兒’。我有點好奇,“他為什麼不跟你聊我?”
張飛陽扁了扁嘴,聳肩道:“我怎麼知道,你又不是不瞭解邱,他想說什麼不想說什麼全看心情,有理由嗎?”
這倒是,邱先生一直是個陰晴不定的人,心思縝密到沒有人可以滲透他的內心,他的喜怒哀樂幾乎從不表現在臉上,表現在臉上的也多半不是他真正的情緒。他是個神秘的人,神秘到讓人心生畏懼。
沒聊一會兒,張飛陽就說要離開,他是聽說邱先生救了我,特意來看看我有沒有出什麼事。我起身送他,搶在他前面買了單,剛與他一同離座,突然衝過來一個神色慌張的女人,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胡雪薇?”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我下意識的喊住了她。
會在這兒碰到胡雪薇一點也不奇怪,這裡離我學校很近,這間慢搖吧在這附近很受歡迎,經常有川大的學生過來消遣。讓我奇怪的是,胡雪薇的臉色,儘管抹了腮紅,還是能看出她臉色發白,眼睛的驚慌是多濃的煙燻妝都遮掩不掉的。
“蘇,蘇小姐?”胡雪薇說話都有些哆嗦,眼神慌張的朝我身後看去。
我剛準備回頭,就見一個白T黑褲的男人上前一把揪住了胡雪薇的頭髮:“媽的勞資看你能往哪跑,你怕什麼,勞資還能吃了你不成。”
胡雪薇被扯痛了頭髮,發出嘶嘶的喘聲:“別別別鐵哥,對不起,我真沒看見你。”
這個被胡雪薇稱作鐵哥的男人約摸二十五六,體型偏瘦,看裝扮不像是三教九流的角色。張飛陽見狀,大手直接扣住了鐵哥的肩膀,“哥們有什麼話好好說,打女人算個什麼本事。”
“勞資管教我女人管你屁事!”鐵哥直接揮拳打掉了張飛陽的胳膊,然後扯著胡雪薇的頭髮將她帶入他的懷抱,直接摟緊了她。
“你的女人?”張飛陽眯起眼,玩味的打量著眼前一男一女。
我知道張飛陽在想什麼,胡雪薇是胡市長的女兒,從小就家教甚嚴,她被配婚給邱先生的事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他一定也在嗟嘆,高高在上的邱先生也有被戴綠帽子的時候。
張飛陽好像變得很開心,忽的笑了開:“既然這樣,請便!”他竟然拉著我後退了兩步,給他們讓出更寬的道。
胡雪薇突然掙脫掉鐵哥的束縛,衝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說:“蘇小姐剛才不是說請我喝酒嗎?你是高老闆的女人,我當然不能掃你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