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來掃墓的。左看右看都不像掃墓,哪有人帶著兩床被子和晚餐來掃墓。若是野營,這傢伙腦子也秀逗了,非要跑到人家墓前野營。
吃飽喝足,小人兒蓋上被子美美的睡了。一夜好眠,天未下雨,蟲未咬人,也沒發生期待中的靈異事件。清晨的第一縷朝陽照向這靜默的荒山,長長的睫毛微動,睜開了一雙傳神的眼睛。坐在山崖邊看了一會日出,小人兒就開始收拾東西。擦了下墓碑上剛剛粘上去的灰塵,小人兒就轉身走下山,再也沒有回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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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謠被屠是因為你吧?”還淚淡淡的看著李無名,就是那個還淚在北謠城外撿到的,並且還幫他起了個名字的人。因為這傢伙傷得太重,沒帶去北謠而逃過一劫。
李無名避開還淚的眼光,“是的,對不起給你們帶來一場災難。”兩個字如此沉重,是什麼帶走了北謠數萬百姓的生命?
兩個人影坐在青崖關的城牆上,四條腿打著晃。風飄飄而吹衣,兩人面色平靜、雲淡風輕。誰也不知道它們兩正在談論整個康國都在疑惑的問題,而其中一個剛剛承認了他是那場浩劫的原因。康人心裡一直有一種疑惑;胡人發動戰爭唯一的目的就是獲取財富。越過天幕上偷襲北謠更本就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因為他們更不帶不走搶來的財富。傻兮兮的揹著一堆珠寶翻天幕山去?珠寶他們又能帶走多少?最需要的糧食布匹呢?或者軍事上的動作區殺向青崖關?更是笑話,沒馬的胡軍去攻城?別逗了。那為什麼胡軍要做這
“能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嗎?”那平靜之中又有多少靈魂的顫動。還淚看向身旁的男子,在那樣的重傷中還能生存,這是怎樣的毅力。人該死不是必有因,因為他們還有活下來的理由,因為他們還不能死。在他身上又發生了什麼故事?
“我是胡國的三皇子。”還淚的眉毛不自覺的動了動,嘴角扯出一個苦笑。雖然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但誰又想得到是如此不簡單。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她正在和一個敵國的皇子肩並肩坐在青崖關上談話。
“我阿母是個康人女子,因為美貌被左賢王獻給耶律鐵木。阿母在我五歲的時候不堪受辱、鬱鬱而終。我雖說是胡國三皇子卻活得比奴隸還不如。因為血統不純,我一生出來皇族就想將我溺死,是阿母拼死保住了我。阿母死後我更是被當做康人的奴隸來養。漸漸長大了,我還算有點出息,騎射都過得去,耶律鐵木也慢慢對我好了點。但是耶律無畏卻一直想除掉我。耶律鐵木最看重的一直是耶律無畏,以他嫡長子的身份和手段我都不可能對他產生威脅,但是他一直認為我是皇族的汙點而容不得我。這次兩國開戰,耶律無畏汙我私通康人謀取皇位,王庭下令格殺我。皇族上下、包括耶律鐵木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我說話。我一路騎馬逃到天幕山腳下,翻過天幕山,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眼色迷離得說著話,臉色沒有動一下,像是在講述一個遙遠的故事,而故事裡的主角不是他。
“從今以後胡國的三皇子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一個叫李無名的人。還有你是我撿到的,以後你的命就是我的。”知道事情的緣由還淚了卻了一樁心事,她跳下臺階,拍拍屁股走下高臺。
回到大營,獨孤山正在和幾個將軍商量著什麼事。由於還淚也大小算個參領,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