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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蔑的語氣讓知府大人為之一氣。“大膽刁民竟敢渺視王法,你當真無法無天。”
“大人不辨是非,聽信婦人挑撥,無端派人來滋擾良民,請問法在哪裡?悔婚之過能勝過率眾擾民嗎?而且行役們還個個佩著刀像是緝捕汪洋大盜。
“並非在下有意渺視王法,而是大人的到來已嚇到一室賓客,試問這不過是一件家務事,怎會勞動大人呢?”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管多了反遭民怨。
“你……你強詞奪理,本官身為地方官理應為百姓排解困難,玉二小姐的悔婚便是犯了王法,本官有權緝捕她到來。”他說得合情合理。
“然後呢?”秦關雷氣定神閒的問了一句。
“嗄!什麼然後?”知府大人因他的問話當下傻了眼。
“剛才石夫人說‘只要’行禮道歉即可,這會知府大人又說緝捕到案,到底誰才是最有資格討回公道的人呢!”
他一說完,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一臉侷促的耿西寧身上,他吶吶地正要開口撤回告訴,一旁看出他打算的玉芙蓉自然不容他打退堂鼓。
事到如今騎虎難下,她若不一狀告得玉禪心被打入牢寵,屆時大禍臨頭的人便是她,玉禪心一向不會善待暗地裡扯她後腿的人。
“當然是知府大人所言最公正,依法來辦才不失青天之名。”她的話哄得知府大人暈陶陶。
“嗯!石夫人所言甚是,玉二小姐不守婦德,違約背信,理應關入大牢等候審判。”婦人敗德實乃洛陽城之恥。
“你敢——”膛目一視的秦關雷流露出安南王府世子的威儀。
知府大人微驚地氣悶了一下。“本……本官有何不敢,你敢攔阻我一併入罪。”
“昏庸。”秦關雷冷冷地丟下一句。
氣極的知府大人這時哪管得什麼大公無私,當下命左右將新郎倌一併帶走,絕不寬貸逆上之舉。
以為計策已成的玉芙蓉暗自竊喜,嘴角勾起的得意恍若無人得見般,眼中的神采亮如燦陽,星月無法與之爭輝的閃耀著。
但是世事豈能盡如人意,人若做惡必自食其果,一道清雋的男音適時介入。
“等等。”
等?“等什麼等,你敢阻擾官府辦案?”
正氣凜然的秦震雷由人群中走出,泱泱大家的氣勢令人折服,回頭質問的知府大人說到最後不自覺放軟了厲聲。
“官府辦案我不便插手,但是今日乃舍弟大喜,若要抓人可否先等他們拜完堂再說。”造成事實。
秦震雷的話讓所有人愕然,知府大人即是為新娘悔婚一事而來,若讓兩人先行成婚,豈不是真成一女配二夫,與原案背道而行。
秦關雷眼底存著疑惑和好笑,二哥此舉是在幫他還是希望他入獄。哪有人拜了堂再上公堂,這樁案子還能受理嗎?
“荒唐,你當本官昏昧無知,此案未終結前不得拜堂。”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秦震雷輕喝的一按懷袋中的腰牌。“不能通融嗎?”
“不能。”
“若是我官比你大呢,可否賣個人情?”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洩露身份。
知府大人頓了一下,故作公正廉明的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官……”
驀然他的雙眼大睜,嚴正的宣告像是被掐住了喉吐不出來,雙腳一跪地恭喚,“參見小王爺。”
譁!
一下子情勢逆轉,眾人見知府大人下跪也跟著紛紛落地一叩首,低聲驚歎小王爺居然會在洛陽城出現,繼而想到一件事。
新郎倌的兄長是位世子,那麼新郎倌本身不也是一位世子,而下嫁世子的新娘子便一步登天成了世子妃?!
這下玉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