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蘇拙。”
蘇琴行禮道:“小女子見過蘇公子,早聞大名,幸會幸會。”
蘇拙道:“我的大名嘛,可沒什麼好聞的,今晚厚著臉皮來此,打擾二位的雅興,只怕姑娘討厭倒是真的。”
蘇琴被他說破心思,微微有些尷尬,笑道:“蘇公子說的哪裡話,我雖是個小女子,也是好結交朋友的人,尤其是凌公子的朋友,我更是歡迎之至!”
蘇拙道:“能做蘇姑娘的朋友才是榮幸,只是一晚上先要陪呂公子,又要陪凌公子,姑娘不累麼?”
蘇琴面色有些尷尬,冷冷道:“你說什麼?我可沒聽懂。”
蘇拙道:“難道我說錯了嗎?姑娘身上尚有酒氣,衣袖上酒痕未乾,雖故意用香粉遮掩,卻逃不過我的鼻子。屋裡桌上分明有兩個酒杯,姑娘方才難道不是在與人對飲?方才我們進醉紅樓,老鴇語焉不詳,恰好呂康從後院出來,想必這金陵城能進姑娘閨閣與姑娘共飲的,這呂公子可排的上一位吧!”
他說話極快,興之所至一氣說完,蘇琴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已是泫然欲泣。她以手掩面,泣道:“你什麼都不知道!”說完轉身奔回房間。
凌霜跺腳對蘇拙道:“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說著追蘇琴進屋了。蘇拙聳聳肩,甚感無趣,走到桌前,提起酒壺,見壺裡好酒尚滿,似乎沒有動過,忙藏到袖子裡,不動聲色。
這時一個丫鬟進屋收拾桌子,沉著臉衝蘇拙道:“快滾開!”
蘇拙嚇了一跳,道:“我得罪你了麼?”
丫鬟道:“你欺負我家小姐,就是得罪我。小姐本來就受了委屈,好不容易凌公子來了,偏帶了你這個討厭鬼來。我告訴你,我可不似小姐那般軟弱,再不滾,小心我雞毛撣子抽你。”說著抬手欲打。
蘇拙道:“是你家小姐心急,我還沒說完,她就跑開了。你家小姐衣袖扯皺,手臂上還有淤青……莫非是與呂康起了爭執?對了,醉仙樓裡敢得罪呂康的恐怕也只有小姐了!”
那丫鬟哪管他自言自語,一撣子打在蘇拙胳膊上。蘇拙“啊”地一聲,揉揉胳膊,道:“我走還不成?”說著趕忙往外走,邊走邊道:“你好歹也將我帶到我那間院子去啊!”
那丫鬟雖惱蘇拙,但也不敢得罪他,喚來一個女童,將蘇拙帶回房間。蘇拙獨自站在視窗,視窗秦淮河水悠悠。蘇拙舉起藏在袖中的酒壺,微微皺了皺眉,自斟自酌起來。
第四章 失竊案
天剛剛亮,四周寂靜一片,蘇拙驀地睜開雙眼。不遠處傳來一聲聲叫喊,隱隱可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蘇拙所居的院子較為清幽,但那喊聲在清晨的醉仙樓裡甚是突兀。
蘇拙回想了半天,才突然想起這喊叫居然是秦雷的聲音。秦雷站在醉仙樓門前,扯起嗓門大喊:“蘇公子!蘇拙……”
蘇拙忙穿上衣服,三兩步奔到前廳,只見已有不少小廝和丫鬟已被驚醒,打著哈欠,連聲咒罵。蘇拙忙開啟大門,衝到奉雷面前。
秦雷一見蘇拙,喜笑顏開,便不再叫了。蘇拙氣道:“秦捕頭,一大早的,怎麼叫嚷起來?你是怕別人都不認得我麼?”
秦雷詭秘一笑,道:“我這身份,又不方便進去叫你。你們年輕人流連這煙花之地,也要注意身體,別折騰太晚……”
蘇拙氣結,打斷他道:“你這麼早找我做甚?”
秦雷一愣,道:“今日說好要去江邊,這路途可不近,不早些動身,要趕到什麼時候?”
蘇拙還想再說,腦海中浮現出昨夜所見無頭屍體,滿腹牢騷出口變成了一句:“那就快走吧!”
秦雷一愣,道:“那凌公子……”
蘇拙跨上身旁一匹黑馬,一夾馬腹,便向前去。秦雷忙招呼手下人,跟了上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