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想昨夜江魁和馬師傅之所以沒有追到那假人,自然是因為那個假人飛過屋頂又從窗戶回到了風氏兄妹的房間。這便是證據!至於吳兄嘛,證據就在你身上吧?昨夜錢豹死後,你緊隨我來到走廊,也只有你能取走機括,拔出錢豹脖子上的鋼針!而這一日之中,江魁的人步步緊盯,你肯定沒有時間將這見兩件東西藏起來!”
吳常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機括和一枚鋼針,鮮血凝結,針孔還連著一截絲線,正是為了拔針時方便用的。他說道:“蘇兄弟所說分毫不差!那你又怎麼猜到南羽村的事的?”
蘇拙向牆角的李金看了看,道:“他當初一定是看見你們殺人,才會如此瘋癲的。可是昨夜經我一嚇,將什麼都說出來了。而今日風鈴與我聊天,無意中說了兩句‘你們中原人’,更讓我確信了你們就是南羽村人,為了報仇才設下這個局!”
吳常冷冷盯著江魁,道:“沒錯!江魁,你還記得南羽村一百一十三條人命麼!”
江魁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道:“不關我的事,是……是孫大人的主意……”
吳常一揮手,小五子突然從櫃檯下面扔出一個包袱,開啟一看,竟然是一顆人頭,扔在地上軲轆亂轉。吳常道:“他死前也說這事是總兵大人你的主意呢!”
江魁定睛一看,那人頭居然是孫守備,臉色刷地慘白,張口結舌,無言以對。吳常又道:“血債血償,你以為帶著人跑了,就算了嗎?”
江魁等人面如土色,似乎知道難逃劫數,竟然都不再說話了。馬真突然道:“我與你們的恩怨沒有半點干係,為何將我也牽連進來?”
蘇拙道:“馬師傅,我相信吳兄不會為難我們的,否則這茶裡就不會是迷藥,而是毒藥了。而且,若是他們想牽連無辜,當日就不會讓我住店了,因為前面坍塌的地方一定也是吳兄的手腳,而且肯定也是佈滿陷阱,你們才能放心唐人傑去求救。”
風鈴向江魁怒視一眼,厭惡道:“我們若是想牽連無辜,與這些禽獸有何等分別?”
蘇拙說了半天,又受迷藥影響,越發疲累,說道:“就是……因為我相信……你們……才不知道要不要揭穿……”
風鈴突然心疼道:“蘇大哥,睡一覺醒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蘇拙點點頭,只覺她話音漸漸飄渺,終於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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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陵春
日暮將晚,華燈初上。秦淮河兩岸燈火輝煌,青樓畫舫不計其數,絲竹管絃,遊女長歌,一片歌舞昇平。無論世道如何,這秦淮河永遠是人們銷金買醉的樂土。悠悠長河,流的彷彿不是河水,而是權貴的銅臭,文人的酸腐和紅袖的辛酸。
醉仙樓是秦淮河畔最大的青樓,公子王孫來往無數,千金一擲,只為紅綃帳底佳人一笑。一樓大堂之中,人頭攢動,熱鬧非常,此刻正是醉仙樓生意開始的時候,無數妙齡女郎左右穿梭,招呼客人。
恰在此時,一隊捕快突然衝進來,大堂中瞬間便安靜下來。老鴇趕忙過來招呼:“呦,這不是王大人嘛,什麼風把您吹來啦!快請快請!”
為首那人環眼一瞪,嗡聲嗡氣地道:“官府辦案,少羅嗦!”
老鴇嚇得趕忙退在一旁,心裡有些奇怪,平時這群人來這可不是這副派頭,今日是吃錯了什麼藥了。兩個五大三粗的莽漢往門口一站,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兒是進也不是,出也不得,老鴇躲在一邊恨地低聲咒罵。
那為首的捕快卻置若罔聞,領著其餘幾人“噔噔噔”便上了樓。大堂裡一群人看著他們,心裡都在想這醉仙樓會藏了什麼綠林悍匪,引得這麼大陣仗。幾個捕快徑直走到角落的“冬梅軒”,隔著房門,卻不聞屋內聲響。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