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跪到了男人兩腿之間的椅面上,他微微傾下點身,一手按著許聞川的肩膀,另一隻還被人牽著回溫的手晃了晃,這時才回應許聞川剛剛的話。
“老公要把我自己扔在家裡嗎?”
那聲音帶著上挑的尾音,似乎有些曖昧的埋怨,緊接著才悠悠提出了問題,“今天是什麼日子?”
那隻緩緩揉搓的手動作頓了頓。
面積可觀的辦公室裡一共就兩個人,沒有人說話的時候實在是太安靜了。
許聞川靠在椅背,沉默著,片刻捏著人手背的拇指才重新滑動起來。
“哎呀,看來老公又不記得了。”
珂鬱偲笑著直起身,跪在辦公椅的膝蓋收了回來,縮在人掌心的手也收了回來。
他把辦公桌上的資料往旁邊一扒拉,就自己不緊不慢地坐到了桌案上,悠閒地半斂著眼皮看人。
眉心有些不明顯的蹙起,許聞川斂眸靜了好半晌才終於開口,低緩的嗓音裡聽得出有些無奈,“是什麼日子?”
寬大的手掌貼到人垂在辦公桌下的長腿上,可惜隔著羽絨服,摸不到面板的溫度。
珂鬱偲朝人伸出一隻手,拉著許聞川站起身,看著男人靠近的專注眼睛眼底笑意愈盛,終於貼到他耳邊去,輕聲道:“是我老公的生日。”
呼吸撩撥在耳廓,許聞川伸手撐在他身側,話落時稍稍直起身便對上那雙盛滿笑意的眸子。
熾熱的吻來得很快,珂鬱偲被人親得直往後仰,又被攬著腰攔住了。
修長的脖頸仰出漂亮的線條,他熱情地回應許聞川的吻,直到喘得有些厲害了才被人放開。
鼻尖對著鼻尖,顯得每一句話都分外親密。
“怎麼不等我回家,自己過來了?”
呼吸還有些不勻,被人吮得豔麗的唇勾起一抹弧度,“我來給老公送禮物了。”
“什麼禮物?”
眼眸在咫尺之間對望,珂鬱偲伸出手推在許聞川胸前,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一些。
這時才牽著許聞川的手捏在自己的羽絨服拉鍊上。
緩聲邀請,“哥哥開啟看看?”
視線隨著斂起的眼皮落在那枚深黑的拉鍊上。
腦海中無端地浮現出珂鬱偲帶回來的那個扁扁的快遞盒子,和印著品牌logo的深色印花手提袋。
那一天直到最後,珂鬱偲也並沒試穿那個盒子裡的衣服。
被人捏在指尖的羽絨服拉鍊緩緩向下滑開,那道黑沉沉的目光也隨之移動。
從修長的脖頸一路向下延伸,凹陷的鎖骨旁是兩條黑色的細細肩帶。
肩帶下連著一條小裙子,目測在站起身時只能將將蓋住點屁股,裙襬之下的絲襪也只裹到大腿中央靠下的位置。
的確是,上下身都有。
軟滑的純黑麵料貼合在皮肉上,將那身形的每一段曲線都勾勒得更加清晰,從部分蕾絲鏤空處露出的肌膚也更加搶眼。
胳膊支到身後,珂鬱偲微微向後仰著看面前的人,在拉鍊走到頭時才蹭了蹭許聞川的西裝褲腿問:“哥哥喜歡嗎?”
眼神在空氣中交接,噼裡啪啦地打著火花,摩擦得空氣都止不住升溫。
拉鍊已經盡數拉開,隨著這後仰的動作,肩頭的羽絨服也有要滑落的趨勢。
卻在徹底滑落的前夕又被人攏了回來。
許聞川拉著羽絨服敞開的衣襟把那具沒多少面料包裹的身子重新遮好攬進懷裡,才同人低聲道:“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珂鬱偲掀起眼皮,唇邊笑容不變,只慢條斯理地勾上許聞川的脖子,貼到距離許聞川唇邊一厘米的地方輕聲說:“那哥哥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這身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