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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禁忌全被他們拋諸腦後,他輕而易舉地尋覓到她隱密的芬芳,在幾番欲語還休似的交涉下,一波又高過一波的熱潮掩蓋掉了雙方的矜持,等到求得她的首肯,進入已然潮溼的她,想與她合為一體,不料,長驅直入的打算竟被一層屏障所阻!

同時,她眉心緊糾的模樣也疼煞了他,他兩臂撐起,急忙想撤兵,但被她攬上腰的纖腿纏住了身。

他愣在上方往下望,只見她雙頰緋紅,兩眼晶瑩卻迷離地望著他,雖沒道出一句挽留的話,其依依不捨偎著他的嬌態已傳遞出遺憾的含義。

他的兩性經驗雖不多,但還不至於完全不懂男女兩情相悅之事,他只是不瞭解已宣稱嫁作人婦的她為何還會有一層屏障?

難道傑生娶于敏容真的只是鬧著玩的嗎?

還是他們真的篤信柏拉圖關係可以成為永恆?

他警覺到自己就要釀災造孽,但行動反應卻沒讓他有時間去多想,因為他的定力已被腰背上那雙纖足與身下的瑰香軟玉給逼瘋了,他微頷首,如痴如醉地順應心儀女子的意願,也圓了自己半生的妄想。

這場歡愛的結果讓他頓覺自己像匹脫韁卸鞍之駒,恣意馳騁在芳草連天的牧地上,渴望她的感覺何止意猶未盡,簡直就是有增無減,他對她這麼地有感覺,就不知她對他是否也有同樣的滿足?

他盯著她汗珠微滲的額,打量她芳唇微啟的臉龐,聽著她氣喘細嚀的聲音與急促起落的胸部,心中揣測著一個問題:敏容會對這場雲雨甘之如飴嗎?

他實在沒有把握。

因為心上不確定,他在示愛的行動上不敢放肆,只能將精力全部放在壓抑自我這一個勾當上,只准自己淺近示愛,不敢深入冒犯。

這招說蠢,其實是挺貼心的呆策,惹得頭一回被點燃慾火的于敏容不知如何是好,想送往迎來卻不知從何著手?

她被動焦麻似的僵著已然著火的身子,喑喃地低泣,索求他更多的溫柔,直到再也不能忍受這樣小心翼翼的謹慎後,她伸手自然地緊攀住他寬翼般的肩頭,他則將她的人兒緊攬在身下。

他湊近她的耳邊,重複地低喃著“我愛你”這三個字,卻被于敏容澆了一勺冷水。

高潮中的她意亂情迷,眼角滑出兩道淚,不能自已的索著他的唇,累積他在她體內製造出的快感,卻毫不含混地表明自己的心志,“我心底愛的人還是傑生。”

心靈雖不契合,肉體倒是合作無間;這樣的矛盾情何以堪!

只能怨他倆都迷失在慾火之中,無暇去探究後果,只想把對方的熱情掏空,不教彼此留下一絲縫隙,只允許一波波要來不來的激情衝上腦門,不容對方撤退,隨著分秒的催促與拖延,最後終於讓他們迷失在無聲的震顫之中……

一場歡愛讓于敏容體力透支,她緊蹙著眉睡去——在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之後!

清醒的唐震天心裡不由得冒出一種無語問蒼天的茫然,他不禁反省,在於敏容身心皆脆弱的時候,這樣趁虛而入,公平嗎?

他體貼地將她堆在胸前的洋裝拉整好,攔腰將她抱起,拿出僅有的餘力,送她回溫暖的床上。

他半跪在床緣邊,等著她恢復過來,想問她是否該把剛才發生的意外當一回事?

也不知她是真的疲倦無法理個清楚,抑或是心有悔意,不願面對既定的事實,斂雪凝黛的她就是不願睜眼面對他。

他將她的手捧在唇際,懇求默不作聲的她說一句話。

她沒應允,只輕輕地將手抽回往棉被裡放,以行動婉拒了他。

為了尋她,他的心早已傷痕累累,再加劃一痕也無感覺了,他緩緩起身,沒說一句話便往房外走去。

隔天,約莫日上三竿時分。

邵予蘅緊跟在